如果是在鬨市裡盜墓,我還得負責運輸盜洞裡的土。
覆蓋古墓的土,有普通土,黑土,白土,青土,焦黃土,甚至血土,這些土沒地方存放,隻能偷偷運走,當然如果是在深山老林,人跡罕見的地方,根本不需要運土。
認眼確定古墓位置的時候,是初次踩盤。
初次踩盤子沒啥危險。
裝作遊客,裝作過路的等等,都可以混過去。
而真要決定盜墓了,還有二次踩盤。
二次踩盤很重要,也很危險,需要摸清古墓四周的具體的情況,確定進出路線,以及需不需要運土工具。
所以這個工作,一般是年齡最小的人負責,因為一個毛頭孩子,是不會引人注意的。
望風,一般情況下,盜挖距離人煙比較近的古墓,需要望風。
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大漠蒼涼之地,一望無際的海洋,望風就會取消,因為沒必要,還能節省人力。
“你們四個這幾天先好好玩玩,等王胖子把小寶準備好了,就出發。”
鍋頭叫秦二爺,具體名字我至今都不知道。
通常,盜墓團夥成員,都不會用真名字,身份證也是找關係辦理的,這可不是假證,而是真的。
所以,同夥之間,要想判斷誰是哪裡人,隻能從口音上判斷。
後來,我會二十多種口音,為的就是不讓人知道底細。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王胖子讓我幫什麼忙。
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王胖子認定了我肯定不是第一次參與盜墓,否則我手裡剛出坑的玉佩,怎麼解釋?
這也是王胖子硬拉我入夥的原因。
否則,一個普通人,他是萬萬不敢拉人入夥的。
隻有那些下過坑的人,才可靠。
這就相當於上梁山之前,先繳投名狀一樣。
我在王胖子眼裡,是那種已經繳過投名狀的人。
“兄弟,你真名我也不問,但是哥哥提醒你一句,以後說話儘量說普通話,越標準越好。”
這是王胖子私下裡囑咐我的,我暗暗記在了心裡。
王胖子人不錯,負責後勤出手很大方,從不藏私,至於采購物資的時候,稍微撈些油水,那是人之常情,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秦二爺隻露了一麵,此後一直到出發,我都沒有見到他。
出發之前這幾天,我體驗到了什麼是紙醉金迷。
而且我還認識了一個熟人,那就是在汽車站拉客的青姐。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王胖子的能量很大,青姐就是他的手下。
我們居住在汽車站附近的旅館,看似人來人往,其實非常安全。
白天我們在旅館裡喝酒吃肉,打牌睡大覺,晚上去附近定點的歌廳瀟灑,各色金絲鳥應有儘有。
可惜,王胖子私下跟我說,最好彆破身,因為一個盜墓團夥當中,必須有童子在,童子尿可是能破邪的。
所以,我隻能看著阿峰,張旭,李木生他們瀟灑。
那個紋身的夥計叫阿峰,屬他玩得最瘋狂,一夜三次郎,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八字胡中年人叫李木生,彆看斯斯文文,玩起來卻很嗨。
倒是那個黑瘦青年張旭,隻喜歡喝酒唱歌,似乎不是很喜歡金絲鳥。
“小兄弟,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麵了。”
渾身香氣的青姐挨著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