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現在的位置是房頂下方一尺左右,距離地麵還有一米多的距離,我現在是頭朝下,腳朝上。
這該怎麼辦?
奶奶個筆,拚了。
我把匕首丟下去,伸出雙手往下跳,等手接觸到地麵之後,我馬上一個前滾翻,咕咕嚕剛好滾到對麵牆壁下麵。
好險。
這個時候我才有工夫仔細打量這所不大的石屋。
沒有床,一側牆壁上燃著一個銅孩子油燈,地麵上有一個爛蒲團,蒲團上盤坐著一個屍體。
沒錯,是屍體,不是骷髏。
再具體點,就是一具乾屍,臉上的皮膚還在,隻是顏色發黑上麵布滿了灰塵,乾屍眼窩深陷,鼻梁倒是挺高。
看骨架,這乾屍生前肯定是個身材魁梧的人。
乾屍身上披著一件黃色袈裟,左手抓著一串念珠,右手搭在膝蓋上。
“這串念珠不錯。”
我掰開乾屍左手,把念珠拿了過來,在身上擦了擦,發現,這是一串糖色的琥珀念珠,圓潤光滑,一看就是在手裡盤了很多年那種,上麵全是包漿。
“阿彌陀佛,這串珠子我收下,待會我給你安葬,也算是安葬費了。”
我現在精神很好,體力也恢複了七七八八,唯有身上的傷口時不時發癢。
所以,我得趕緊找出口,出去。
石屋裡有不少石頭,我先把和尚乾屍放平,然後用蒲團當枕頭,最後用石塊壘在四周,算是一個簡單的墳頭了。
做完這一切,我先是檢查了一下身上寶貝,比如銅鏡,藍色光球塊,青銅鈴鐺,兩顆寶石,五六件玉器。
我把銅鏡塞到了背心裡,護住我的前胸,寶石和玉器單獨放一個口袋裡。
念珠有是十八顆,每一顆都有鵪鶉蛋大小,串起念珠的繩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竟然很結實。
本來我還想把念珠裝進兜裡,現在我決定掛在脖子上。
特製的礦工服有八個兜,上衣有六個,褲腿上有兩個。
收拾完了,我開始鑿門,沒錯,門是封閉的,有痕跡可以看出來。
然而,等我把封門石鑿開之後,後麵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白色石板。
不。
與其說是石板,不如說是棋盤。
而且還是圍棋盤。
真得感謝我村裡的老人,他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村口大槐樹下下象棋,我耳聞目染,也喜歡上了下象棋。
沒錯,我隻會下象棋。
對圍棋一竅不通。
這是一個黑白子對局,棋盤邊上隻有一顆可以移動的黑子。
不用猜,就是黑棋一方處於劣勢,下這個子之後,至少是平局,這扇門才能打開。
我當時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我對圍棋真的是一竅不通。
但是,我看出來了,我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把那顆黑子下到棋盤上。
至於下得對不對,不用想,全靠蒙。
但是,我還得下。
這就跟第一次下墓一樣,什麼都得有第一次,誰也不能天生就是盜墓王,總得有個成長過程。
於是,我硬著頭皮,抓起了黑子,大眼一掃,感覺下在中心位置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