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天書的事情,已經在行裡傳開了,秦二狗不放心我,也在意料之中,但那個小子,實在太陰毒了,我都死了,還往我心口打一掌。”
李木生臉上猶自驚色不定,眼神中閃過一抹恐色。
“李大哥,你安心養傷吧,你帶來的冥器,估計夠咱們一年幫費了。”
我看了看床下蛇皮袋子裡的青銅器,和一件玉枕,玉如意,安慰了李木生一句。
“讓我看看這些夠不夠。”
柳詩詩聽聞李木生受傷了,馬上趕了過來,恰巧,我正在清點冥器。
“這些夠我們兩年幫費了吧?”
我也不太懂這些冥器的市場價格,反正往高了說就是。
“不錯不錯,應該值個四五萬了,但是,你們倆的治療費也不少,這些就當抵了你們的治療費吧。”
柳詩詩真的很貪心,這些冥器,據李木生估計,至少價值六七萬,她一句話就大打折扣。
“喂,我們不是已經加入忘憂道了嗎?你這樣做,實在太不講道理了吧。”
不僅我怒了,李木生的臉色也不好看。
“李木生的醫療費倒是不多,但是我們在你身上耗費了三四兩斷續膏,你說,四兩斷續膏,值不值個四五萬!”
柳詩詩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的說道。
“你是說,你們忘憂道的療傷聖藥黑玉斷續膏?原來世上真有這玩意?”
李木生臉上微微一變,語氣驚訝的說道。
“沒錯,我們忘憂道傳承幾百年了,黑玉斷續膏自然是有些存貨的,福子,你就知足吧,另外,我看你現在也活蹦亂跳了,你的老師後天到位,好好學,都是保命的本事。”
柳詩詩說完,留下一陣香風,拎著蛇皮袋子走了。
“我草,這女的橫豎是吃定我們倆了?”
“福子,你也不要這樣想,大樹底下好乘涼,這涼也不是白乘的,另外,忘憂道名氣雖大,其實已經日薄西山了,否則也不會讓我們這些走地仙,替他們掙錢了。”
李木生江湖經驗豐富,見聞廣博,如此一說,我心裡的火氣稍稍減弱了許多。
然而兩天之後,我再次對柳詩詩充滿了怨恨,對忘憂道充滿了怒火。
“風和日麗花如錦,女扮男裝出遠門,避開鄰裡親和戚,瞞過路上相識人”
經典黃梅戲梁山伯與祝英台,在我這個便宜老師嘴中,緩緩唱出。
她每唱一句,便朝著我抽一鞭子,現在我已經挨了十幾鞭子了。
啊啊啊。
每一鞭子抽在身上,我都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
不是我站著挨打的,而是我撒丫狂奔,依舊被我這位麵容恬靜,身段婀娜,眼神柔柔,手段極其狠辣的楊杏芳老師追著打。
李木生輸著吊瓶,坐在院子裡,看我挨打,還不時樂出聲來。
柳詩詩更可氣,數她笑得最歡實,好像她巴不得我被抽死。
啪。
黃梅戲不唱了,開始唱京劇鍘美案,這一次,楊杏芳每唱幾個字,隻要出現長音部分,她就使勁追著我打。
“哼,有種把我腿上的沙袋去掉,你個老瘋婆子,騎馬也攆不上我。”
我氣極了,忽然停下身,衝著楊杏芳大吼一聲。
“呦呦,還想去沙袋?要不要把衣服鞋都脫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