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江湖人士成了一具皮包骨的乾屍之後,那血色枝條似乎還意猶未儘,從乾屍中探出來,一陣扭曲的過程中,包裹骨頭架的那一層皮,也在一點點的被吞噬。
血色枝條以飛快的速度,變成了胳膊大小,猶如一條血蟒。
更奇怪的是,那承載血紅枝條的玉碗,除了變成血色之外,竟然點事沒有。
這種詭異的場景,沒有人能看到,但是那一道淒厲的慘呼聲卻是都聽到了。
我隔壁是一個女性江湖人士,她接到了毒粉包,正在猶豫是否投放到我這裡呢,結果被那一道慘呼嚇了一大跳,手一哆嗦,毒粉包掉在了地上。
啊。
聽聲音,這女子的年紀也就二三十歲,反正不是少女,估計是個熟透的桃子,她下意識的彎腰想要撿起毒粉包。
結果就發現,毒粉包正在一點點的被地麵吞噬,這一下,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驚恐了,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這地麵有問題,毒粉包被它吞了,我該怎麼辦?”
“什麼?地麵有問題!”
亂了,這群江湖人士徹底亂套了,他們有的用刀插在了回字格牆壁上,手抓著刀把,雙腳懸空。
有的竟然跳上了白色祭台,有的用鞭子纏住懸在上麵的長槍,把自己懸掛起來。
總之,這一陣亂哄,持續了十幾分鐘。
啊。
有人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呼。
不用說,是那玉碗中忽然冒出來的血色枝條在作妖。
從上一個血色枝條冒出來,到現在,期間間隔了二十分鐘左右。
我下意識看向了白色祭台,眼神警惕,慢慢退向了回字格牆下。
因為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白色祭台裂開之後,玉碗才從中緩緩冒了出來。
那麼也就是說,白色祭台裡麵肯定是中空的,如果有什麼詭異,肯定是從祭台裡麵冒出來的。
這個時候,我沒想過,白色祭台會是逃生通道,因為結合兩次的慘呼聲,我不敢有這樣的幻想。
這裡的回字格都一樣,那兩道慘呼為何發出?
而且發出慘呼的回子格的隔壁,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這就充分說明,發出慘呼的回字格內的人,已經
嘎吱嘎吱。
我隔壁忽然傳來的一陣急促的古怪的聲音,緊接著,就聽見隔壁的女子一聲驚叫,然後就聽見撲通一聲。
我慢慢踱步過去,把耳朵貼在牆壁上,仔細聽了一會,好像有持續的嘶嘶聲。
“喂,你沒事吧?”
我試著喊了一聲。
我不知道的是,我這一聲喊,讓回字格裡的江湖人士頓時豎起了耳朵,他們粗粗的喘息聲,在安靜的環境中,聽得十分清晰。
“喂,你說話呀。”
我又喊了一聲,結果隔壁依然有嘶嘶的聲音,那女子卻是一聲不吭。
“不好!這祭台有詭異!”
這裡的江湖人都是聰明透頂的,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端倪,驚呼一聲,算是給大家提了個醒。
此時,如果有人從上麵俯瞰下去,就會發現,血紅枝條冒出來的位置,竟然是品字形。
也就是說,每一個回字格裡,是否會冒出來血紅枝條,不是隨機的,而是非常刻意的。
這就說明,設計這奇門陣法的人,真是歹毒無比,無論你輸不輸血,都得死。
這也是上一批人,隻有手持玉簡的羅姥姥和柳詩詩逃進了生門之中,玉簡是關鍵。
柳詩詩也是幸運,羅姥姥竟然選擇跳進她所在的回字格裡,否則,柳詩詩也難逃厄運。
啊。
啊。
啊。
前三次的慘呼都是間隔一段時間才發出來的,沒想到,我隔壁的江湖女死了之後的下一刻,就有三道慘呼一連串的發出來。
“喂,你怎麼了,說呀,說出來,大家一塊想辦法幫你解決!”
“喂,你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