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柳詩詩不太遠,情急之下,我手腕一抖,金剛索打出,速度奇快無比的後發而先至,一下纏住了柳詩詩,避免了她下墜的趨勢。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血色枝條似乎並不想把我們當成人乾吊起來,它一陣抖動,然後急速萎縮,嗖嗖嗖,朝著地麵縮了回去。
這種詭異的現象,讓我摸不著頭腦。
其實我早有猜測,白沙沙漠裡血樹跟這裡的血色枝條,肯定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這地宮裡突然出現的血色枝條就是血樹的根!
不明白的是,為何如此布置,更不明白,明明可以勒死我們的樹根,怎麼反而想把我們帶入到地麵之下。
沒錯,當我看到下方的柳詩詩已經半個身子沉入地麵之後,我才有此想法。
這個時候,金剛索已經失去作用了,我在進入地麵之前,收了回來,然後我在即將沒入地麵的時候,羅姥姥和王胖子已經被淹沒了。
“秦二狗?”
就在我的頭頂即將被淹沒的時候,我發現,黃金鳳椅不知何時已經翻轉過來,秦二狗站在鳳椅之上,目睹著我們全部被陷入地麵之下。
“這老狗真是陰啊。”
這是我沒入地麵的一刹那,心裡發出的話語。
啵。
隨著一聲輕微的聲響,我的頭頂沒入了地麵之下。
也不知道,我在此之前,憋了口氣,是否能支撐我到達有空氣的地方。
黑。
四周全是黏糊糊的物質,不知道是什麼氣味,我也不敢呼吸,從臉上的皮膚觸感覺得,很像稀釋版的皮凍,光滑而冰冷,似乎這物質很乾淨,沒有一個石頭,或者雜物什麼的。
裹住我胸腰的血色枝條拽著我急速下墜,而且好像在下墜的過程中,它在慢慢收緊,似乎害怕我掙脫掉。
這個時候,我的心裡反而一動,它怕我逃掉,是不是有著特殊目的?否則不必收緊,像剛開始那樣,我也不可能輕易逃脫的。
也不知道柳詩詩去了哪裡,王胖子和羅姥姥的情況如何,他們現在跟我的狀況是不是一樣?
不管了。
既然這血色枝條非常有靈性,想收緊我,我反而不能讓它如願,反其道而行,或許就是一條生路。
想到此,我努力抬起手臂,然後手裡的工兵鏟緩緩擦著我胸口切了下去。
與此同時,我也在努力的讓自己的肚子癟下去,萬一切到了肚皮,可就不妙了。
或許是我猜對了,當工兵鏟擦著我前胸往下紮進去的時候,剛一觸碰到血色枝條,它就馬上起了反應,嘎吱嘎吱。
血色枝條進一步回縮了,勒得我想張口吐血,但我又不能張口,否則血能不能吐出去是一回事,皮凍絕對會湧入我的口腔,到那時,不僅吐出不來,很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直到我的肚子全部塞滿皮凍。
真到了那時,我必死無疑。
且不論這皮凍有沒有毒,但這存在上年的皮凍之中,肯定有各種各樣的細菌,我敢確定,百寶囊中根本沒有這種解藥。
嗚嗚。
到了喉嚨裡的血被我生生咽了下去,但也因此,讓我身體裡鼓蕩出一股強悍之力,噗呲,鋒利的兵工鏟一下切開了手臂粗細的血色枝條。
嗖。
哪知道,掙脫血色枝條之後,我的下降速度陡然增量了一倍不止。
這個詭異的情況,讓我大吃一驚。
按說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