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以五十萬的價格賣給了張老頭,而張老頭這才透露他的身份,原來他北大考古係的教授,最近學校辦了一個業餘考古學習班,問我去不去。
這種學習班每個大學都有,美其名曰創收。
我一聽這是好事,我正發愁自己的知識儲備不夠呢,真是瞌睡了,有人來送枕頭,於是當場給了他八百塊學費。
第二天,我就去了,由於學習班已經開了幾天,所以我更加廢寢忘食,如饑似渴的汲取知識,每天下完課,我直奔圖書館。
直到晚上九點半圖書館關門,我才意猶未儘的返回潘家園。
唯一不美的是,北大到潘家園有二十多公裡,我得徒步走回去。
快十點的京都,已經沒有公交車了,而出租車又不多,弄不好坐上一輛黑車,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是徒步走回去的。
球球被我安排到山西找李木生了,店裡沒有個懂行的師傅在,實在不行。
我當時是個半吊子,古玩基本上能看出來真假,但是我在斷代方麵和市場行情方麵還很欠缺,所以有時候,往往收了之後,才知道賠了錢。
往外賣的話,我不是把價格報低了,就是報高了,以至於好幾天了,我仍然沒賺啥錢。
王胖子是個不著調的,五十萬,拿走了二十萬,說是分紅的時候抵扣,然後就匆匆離開了京都。
青姐倒是給我聯係了,也轉給我轉了一百三十萬,我知道,這一次,青姐也賺了,因為我能從電話裡聽出來,她心情不錯。
然而,後來我才知道,青姐真沒賺啥錢,因為她的提成都分給死了的手下的家屬了。
也是因為此,我後來又給了青姐二十萬,不為彆的,事情是因為我而起,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另外,我還告訴他,王胖子和我聯手了,她跟王胖子之間的瓜葛,統統不存在了,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找他,因為西安距離中原很近,開車也就兩個多小時。
青姐沉默了好大一會,然後說“福子,我想出去躲一陣子。”
我深入問了一下,原來青姐跟楊彬的確有瓜葛,現在西安楊彬看似風頭很盛,但行家都知道,這家夥距離進號子的時間,已經很短了。
所以,青姐說的躲躲,我是能理解的,正好她可以去香港,我們所帶的冥器也可以在香港聯係大買家。
就是目前京都到香港的物流通道,我還沒有打通,不過這個也不算個事,我和柳詩詩,王胖子商量過,前期走正規物流渠道,無非就是多花一些運費而已。
另外,最好的結果是,讓香港買家過來,這樣我們也不用擔心物流了。
青姐答應了,我問她缺錢不缺,她說暫時不用。
青姐去香港真是去對了,她這一去,雖然我在西安的店鋪租出去了,損失了一個買賣渠道,但卻收獲了一個最大的買賣渠道。
“老板,隔壁萬古齋的鐘老板今天過來說,有人高價買咱們的楠木家具,說是您有空的話,去他店裡一趟。”
晚上回到店裡,我準備洗漱一下睡覺呢,夥計貴誠敲門進來,給我說了這麼一句。
“不是說以後家具不賣了嗎?”
“我也是這樣跟他說的,鐘老板說,對方會出大價錢。”
“行了,我知道了。”
打發了貴誠,我一邊洗澡一邊暗自琢磨。
按說同行是冤家,隔壁萬古齋很少跟我們來往,就算他的客戶要買家具,在貴誠明確告訴他不賣之後,還堅持讓我抽空去他店裡一趟,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