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跟遠房親戚有過約定,當某一個月收不到彙款之後,馬上將一封信寄到李木生家鄉。
如此,李木生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小寡婦的遠房親戚,不用滴血認親,不用化驗血型,那小男孩跟李木生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這樣,李木生把小孩帶到京都悄悄安頓了下來,他要跟我談,談好之後,就把小孩帶回來。
談不攏,李木生就離開我,獨自帶著小孩生活。
談什麼呢,當然是談小孩的一生富貴問題。
以前李木生說過,他不要尊古齋的股份,但是現在,他要,而且也不算違反約定,因為他要把股份轉移到孩子身上。
而且,讓我承諾,永遠不要讓小孩加入盜墓這一行。
對於這些,我想了一下便答應給小孩一成的股份,並且跟李木生約定,每年的分紅,隻用於小孩的生活和上學的費用。
等於是,我的尊古齋養了一個孩子,當然,李木生一生得給我打工。
這件事情,我到了八公橋會館的時候,跟柳詩詩和楊杏芳說了。
“哼,我當他是聖人呢,原來憋著這麼一個主意,你答他也好,這個人還有點用。”
柳詩詩惱恨李木生是一方麵,但對於李木生的才乾還是很肯定的。
柳詩詩也是尊古齋的股東,她不會因為私恨,而耽誤尊古齋的經營。
“等那孩子長大一些,給他下蠱。”
楊杏芳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李木生這個人,我們都看不透,不過此人的確有些才能,能夠幫到你,幫到尊古齋,但是我們不得不防,等拿下苗師,那本蠱蟲經,就歸我們所有,下個不損傷機體的普通蠱蟲,還是輕而易舉的”
楊杏芳的計謀不可謂不毒辣,但是她這個辦法,的確是製衡李木生的最佳辦法,再說,我對蠱蟲也有所了解,隻要不引動,蠱蟲對人體沒有損害。
要知道每個人身上都有蟲子,蛔蟲隻是一種。
“你不要覺得老師殘忍,如果你們是正當生意,我不會這樣做的”
楊杏芳見我緘默不語,以為我不忍心,進一步跟我解釋了一下她這樣的做的用意。
是啊,尊古齋表麵上是做正當生意,實則是一個銷贓地,如果不加強對手下人的控製,一旦出現狀況,後果不堪設想。
老張和老周這麼好的關係,在利益麵前,還不是說拆夥就拆夥。
深吸一口氣,我點了點頭“多謝老師費心為我操持。”
“你能明白這一點,我也就放心了。”
楊杏芳心裡其實也不好受,若非為了我,她才不會當這個黑臉。
“福子,既然你能明白這一點,我就把其他事情告訴你,貴誠和王成舟他們倆,也在控製之中。”
柳詩詩唯恐我的道心不破,出口就是一記重錘,讓我忽然覺得,這個外表清純而美麗的女子,能夠坐上忘憂道的首座之位,的確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我能怪柳詩詩和楊杏芳嗎?
不能。
但,我一時半會還真消化不了這種控製手下人的方式。
“不說這個了,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約定時間,你自己當心。”
楊杏芳和柳詩詩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們做了何種安排。
會所內漸漸喧囂起來,尤其是一樓大廳,人們吃過晚飯,在舞池裡搖一搖,晃一晃,消消食,對健康也有利。
那些有錢人自然不會長時間待在舞池裡,瘋狂一陣之後,就會去預定的包間裡,我左右包間已經有歌聲響起了,隻不過,歌聲怪異,猶如鬼哭狼嚎,又好似狐狸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