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就在鄧士倫講到最後的時候,球球忽然扭頭看向院外,冷不丁暴喝一聲,然後騰一下站起身,三晃兩晃來到院牆下,一躍而起,消失在了黃昏薄霧之中。
鄧士倫當即麵色大變,他衝進臥房,抓住兩杆獵槍,丟給我一杆“走。”
說完,鄧士倫跑了出去,我緊隨其後,院牆有一米半高,我和鄧士倫一下子翻不過去,所以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倆從院門衝了出去。
然而,當我們來到小院之外,凝目去看的時候,球球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隻有院牆外留下的兩串腳印一直延伸到村東頭。
不過,我可不會因為看不見球球,就放棄支援,所以,我稍稍停頓觀察了一下,拎著獵槍撒丫狂奔。
鄧士倫反而落在了最後。
上山的路,我記得,另外,也多虧今日下了小雨,山道上的腳印,給我了線索。
就這樣,我一口氣跑出村子,以最大速度,沿著盤山道飛奔而下。
“奇怪,怎麼腳印消失了。”
我大概跑了十分鐘左右,忽然山道上的兩排腳印消失了。
是那種憑空消失的,就好像一根繩子,突然就斷了,而且腳印的痕跡,距離一側山崖還有一米多的距離,難道是跳了下去?
我慢慢挪移到懸崖邊,低頭往下看,不一會,我就發現了端倪。
隻見,下麵的野草叢,裂開了一道半尺寬的縫隙,有些被壓彎的草,正在慢慢的挺直身軀,葉子上的露珠在無聲滑落。
“果然是從這裡跳下去了。”
我沒有喊,唯恐球球因為我而分神,不過,我對球球的輕身功夫很有信心,因為連楊杏芳都不如球球,這天下,能勝過球球的可謂是鳳毛麟角。
我就不信,這小小的山村裡,會有比球球更厲害的人物。
“小兄弟不會有啥事吧?”
鄧士倫跑過來,站在懸崖邊一臉擔憂的說道。
然而,他話剛說完,我就發現懸崖下方的草叢中,有動靜,我心裡一緊,緩緩端起了獵槍。
嗖嗖嗖。
沙沙沙。
聲音越來越近,我隱約看見一個光頭在野草叢中若隱若現,心裡再也忍不住的喊了一聲“球球,沒事吧?”
回答我的隻有沙沙沙聲,不到兩分鐘,球球的身影終於完全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內。
咦?
看清楚是球球之後,我的視線,放在了球球手上拎著的人身上。
那是一個身穿藍布衣衫的男子,體型偏瘦,身高應該有一米六左右,就是這個家夥,讓球球追了十幾分鐘才追上,我們把他拎回小院之後,一問才知道,這家夥竟然是個飛賊。
此飛賊名叫朱福,外號蝙蝠朱,從小就苦練輕功,幾十斤沙袋捆在腿上,十幾年如一日的練習,吃飯睡覺也不脫沙袋,到如今踏雪無痕,蜻蜓渡水,在中原也是赫赫有名。
可惜,現在王胖子不在,否則,他一定會認出來朱福。
我們審問朱福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幕後主使乃是洛陽耗子張。
耗子張正是被鄧士倫活埋在古墓裡之後,用棺材板子挖出一條逃生通道,這才撿了一條命。
“大哥大爺,可彆殺我,耗子張給了我一個數,我全都給你們,不,我再加一個數。”
蝙蝠朱看出來了,我們仨都不是善茬,渾身都帶著煞氣,肯定是弄死過人,所以,他老老實實交代之後,就是一頓哀求。
“我去給我兄弟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