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杏芳也沒讓袈裟人失望。
在發現李俊生身旁的引爆器之後,刹那明白了什麼,身形速度微微一頓,手中刀輕輕一劃,李俊生脖子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色劃痕,直到楊杏芳離開三秒多鐘了,李俊生脖子才噴出一道弧形血線。
呃。
這個中原老派走地仙就這樣魂葬海南。
與此同時,遠在京都的李木生啊的一聲從夢中驚醒,額頭布滿了虛汗,這家夥目光閃爍一陣後,從床頭櫃上的黑色皮包裡拿出三枚銅錢。
雙手合十夾住銅錢,閉目沉默一陣之後,手一鬆,三枚銅錢掉落在麵前的被子上“大凶!”
不好。
李木生意識到計劃失敗了,他趕緊起床,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從床底下拉出來,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輕輕放在了床頭櫃上。
回首看了一眼居住的臥室,李木生一聲輕歎,拉著行李箱就走。
自從跟李俊生合謀之後,李木生就準備隨時離開京都了。
此前找我說,讓他兒子在京都上學,讓我給他兒子尊古齋的股份,這些事情都是真的,李木生沒有騙我。
但是朋友之間的友誼,跟兄弟之間的情誼,李木生選擇了後者。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以後他注定要跟我分道揚鑣了。
但李木生這個人恩怨分明,我沒有對不起他,反而待他如長輩,所以,李木生此次離開京都,唯一的目的地就是去海南,他要幫我最後一次。
如今京都隻剩下王成舟,楊倩倩了。
這些事情,我統統不知道。
此時我已經來到了碉樓一層窨井下方,打開探照燈,看著通向上方的鐵梯子,手腕一抖打出金鋼索,掛在最上麵的一階鐵梯上,用力拽了拽之後,迅速爬了上去。
用金鋼索攀爬,比一階一階往上爬快了很多,幾乎五六個呼吸,我便來到了伸手就可以掀開窨井蓋的地方。
我不能貿然上去,誰知道,這窨井處在碉樓什麼位置,萬一我剛爬出去,被人一槍乾掉,就太不值了。
就在我躲在窨井蓋下麵豎起耳朵等待機會的時候,碉樓房頂之上的看守人員,剛被球球一刀割喉。
一開始球球並沒有發現碉樓房頂上還有人,他隻是想爬上去,觀察一下,給蝙蝠朱打打掩護。
如果在島內正麵遇到巡邏人員,球球的斬殺速度比蝙蝠朱要快很多,但若論偷偷潛伏,搞搞暗殺,蝙蝠朱的確比球球更有經驗。
所以漸漸的,球球便成了給蝙蝠朱打配合,另外,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球球準備隨時支援我。
乾掉碉樓房頂上的守衛人員之後,球球圍著圓形房頂轉了一圈,徹底消除隱患之後,他目光湛湛,準備從三樓了望窗口翻進去。
碉樓一共有三層,王胖子和雲朵被關押在一層水牢內,二樓是守衛人員輪流睡覺的地方,三樓擺放著很多雜物。
碉樓內部結構,我們倒是知道,但具體每一層都有什麼,卻是一無所知。
球球想著,我既然是從排汙通道爬到碉樓中,那勢必會出現在一層。
“先進入三樓看看。”
球球把守衛人員的衝鋒槍拿了起來,這玩意怎麼用,此前球球還真不知道,直到蝙蝠朱拿了一把衝鋒槍,給他講了一遍之後,才知道衝鋒槍比手槍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