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忽然隱約猜測,他們既然沒有為難雲朵,那麼就不會為難蝙蝠朱。
蝙蝠朱這一次幫我,那是冒著生命危險,我不能讓朋友再受到絲毫威脅,所以我就想讓蝙蝠朱背著雲朵先行離開。
球球領會我的意思,將雲朵交給蝙蝠朱之後,站在我身邊,抬手指著老道士“老頭,我見過你,你可要當心!”
嗚嗚。
球球忽然暴起,一口精血噴出,點點血雨,朝著阻擋在我們麵前的那些人噴灑而去。
這是球球的本命蠱蟲之血,沾染必中蠱。
秦二狗,一僧一道一丐,包括楊杏芬,柳詩詩,病虎都是麵色大變的紛紛後撤。
“球球,不必如此,看樣子,他們是想好好談談的。”
我製止了球球繼續放血,雖然我對蠱血知道的不是很多,但也知道,精血釋放過多,對球球肯定沒有好處。
“惹我大哥者,死!”
球球說完,抬手指著麵前這些人,轟,天空之中,忽然陰雲彌布,電閃雷鳴,就是這麼寸,就是這麼及時,宛如球球是天神降臨。
“蠱王?”
“沒錯,這種手段以前隻有苗疆古家家主才會,沒想到,這少年竟然也會。”
“那豈不是說,這少年跟古家有關係?”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還望少生殺孽!”
那身材高大,麵似金盆的大和尚,手打佛號,緩緩上前,與此同時,一股狂猛罡風平地而起,瞬間形成一道風罩,想要將球球釋放的血雨倒卷過來。
“無量天尊,禿驢,你就是個佛門小人,他個少年人,一時熱血罷了,你手段竟如此歹毒,道爺不答應。”
那花白頭發的,麵容清矍,一縷胡須灑在胸前,腰間懸著一個油光發亮的葫蘆,背上插著雙劍的道袍老者,手中拂塵一抖,一股風之龍飆射而出,瞬間打亂了那股向我和球球倒卷過來的風浪。
霎時間,飛沙走石,狂暴風浪四處疾虐,弄得眾人睜不開眼睛,那斜披紅色袈裟的大和尚首當其衝。
縱然他內家功夫已是爐火純青,也不由噔噔噔倒退五六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不要在小輩麵前失了分寸,老丐我看不下去了。”
那衣衫襤褸,頭上帶著破草帽,腳上的穿著一雙露腳趾的枯黃草鞋,斜背著一個灰撲撲的大布袋,怎麼看,怎麼像是街頭行乞的老叫花子。
這老丐破爛單袖一揮,一股柔和風浪從天而降,將那些狂暴氣流按了下來,天地間,刹那恢複平靜。
“哥,他們都是高手!”
球球說著話,抬起了手中槍,跟我並肩站在了一起,將蝙蝠朱擋在了身後。
“兩個小家夥,不要怕,道爺是來保護你們的。”
花白胡須老道,一臉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沒有見識過他剛才的手段,我真會以為這就是個懸壺濟世的老道士。
“我們素昧平生,談何保護?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我冷言以對,此時,我眼神冷靜得嚇人,因為我隱約猜到了什麼,說完,我看了麵包車一眼
“我朋友身體虛弱,需要馬上接受治療,否則,咱們就魚死網破!”
“對,你們的確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但我們也不是泥捏的,有種放馬過來!”
哢哢。
蝙蝠朱拉開保險,把衝鋒槍架了起來。
還彆說,這蝙蝠朱真講義氣,並沒有趁亂逃走,反而留下來,成為我和球球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