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裡,我和球球先去了彆墅,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然後開車來到黃家產業之一,正陽門附近一個檔次很高的湘菜館。
黃管家已經在等著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古靈精怪的黃嫣嫣也在,這小妮子,一身棉短裙,腿上裹著亮色棉絲襪,上身穿一件粉色齊腰羊毛衫,梳著馬尾辮,臉上不施粉黛,卻也是異常白皙,嘴唇不用口紅,依舊粉嫩得好像滴出水來。
“球球,你這人不守約,這次我要罰你!”
黃嫣嫣不屑與我說話,把我當成了空氣,拉著球球就是一頓威脅帶嚇唬。
球球一臉懵比,他是真忘了跟黃嫣嫣的約定,上次比武之後,他們倆私下約定,相互當對方的陪練,這件事情,球球出了黃家,就拋到腦後了。
“他們兩個都是武癡,來,咱們邊吃邊聊。”
黃管家是個高手,雖然我來之前,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了,但是身上的古墓氣息,還是被黃管家聞了出來。
但他掩飾的很好,並未問及我在哪裡下墓摸金了。
湘菜會館後麵還有一大片建築,後麵是會所性質,私密性很好,裡麵裝修風格也是那種低調的奢華。
當然,我的關注點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湘菜,讓人食指大動。
這是黃家以家宴的規格招待我,可惜那個時候,我竟然沒看出來了,隻覺得湘菜比譚家菜的味道更重,更濃鬱,更辣,其中的毛氏紅燒肉,據說是大會堂廚師的大弟子親手烹製。
我吃了一塊又一塊,滑而不膩,甜香可口,令人回味無窮,也是從此之後,我特彆喜歡這一款紅燒肉,見了其他版本的紅燒肉都是繞著走,因為不對胃。
“來,走一個。”
黃管家抱著一個褐色酒壇,揭開蓋子,給我倒了一碗。
酒碗也有講究,是那種農村紅白喜事上的小褐碗,跟古代壯士出征前盛放壯行酒的酒碗類似。
“這是我黃家特製的藥酒,具有強身健體之效,我觀王老板氣色有些不佳,所以臨時把台酒換成了藥酒,還望不要介意。”
“太客氣了,我下午還有事,的確不宜飲高度白酒,這藥酒正合我意。”
黃管家客氣一下,我當然要接著,縱然我不喜歡藥酒,喜歡喝台酒,也不能表露出來。
所以,我端起酒碗,聞著酒碗裡濃鬱的藥材香氣,憋了一口氣,一飲而儘。
這說明,我對這藥酒的香氣,不太適應,隻能一口氣喝了。
哪知,當黃管家笑著再給我倒酒的時候,當我喝完藥酒,想要吃一口酸豆角肉泥的時候,忽然腹中劇烈疼痛起來。
這疼痛來得太突兀,太猛烈,以至於我臉色大變,虛汗一下冒了出來,手捂著肚子,趴在了桌子上。
“我草,黃家這是要乾啥?想殺我?為什麼要殺我?沒道理啊。”
刹那間,腦海閃過無數念頭,我想不明白黃管家為何要在酒裡下毒。
完了,完了。
我感覺五臟六腑好像被火腐蝕一樣,那種疼痛無法言表,比我上初中的時候,得了急性闌尾炎還要疼上數倍。
我就要死了?
這就是死的感覺?太痛苦了。
很快,那種自內而外的疼痛,就好像浪潮一般,一次次向我的心臟和腦海發起衝擊。
終於,我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意識陷入昏迷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了黃管家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