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地址,掛了電話,我凝目思考了一會,給老張打了過去,工地沒電話,隻能打到老張家裡,結果老張還沒回家,他老婆接的
“嫂子,等老張回家你告訴他,我有急事要去一趟香港,後天一定回來,另外,我晚上十二點之前,會再打電話的”
古墓挖掘的下一個難題,很可能是水,貿然切開金剛牆,水的巨大衝擊力,很可能會要了人命,亦或是水裡有腐蝕性毒藥,誰沾染,誰死。
所以,必須得等我回來,現場勘察之後,才能想出應對的辦法。
掛斷電話,付完錢,我開著車,抽著煙,一言不發,朝著某四合院駛去。
俞敏當初到京都,首先就是拿下了一個四合院,南銅鑼巷裡的四合院基本上完整保留了原貌,尤其是一座近千米的四合院,好像龍頭一般坐落在南銅鑼巷最前端。
秘書姓俞,屬於俞氏旁支,自小跟俞敏一起長大,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此前見過幾次麵的鄭大師也在,這老家夥沒有了以前那種鶴發童顏的模樣,滿是憔悴。
他是俞敏親自從集團總部要過來的,可以說,俞敏未來的發展關乎鄭大師的前途。
現在俞敏突發惡疾,鄭大師想儘了辦法均無濟於事,最後集團總部不顧俞敏的病情,安排直升飛機把俞敏接走了。
大家族內部權力架構非常複雜,俞敏是大小姐不假,但她也有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有諸多叔叔伯伯,堂兄堂弟。
這些人,自然瞅準了時機,並瞬間形成了合力,左右了集團總部的決定。
俞敏的父親雖然是董事會主席,但也做不到獨掌乾坤,另外,他也不相信內陸落後的醫療手段,所以同意將俞敏轉移到香港治療。
不知道為什麼,聽完秘書俞歡歡和老鄭的敘述,我心裡忽然就是一咯噔,馬上聯想到了苗師。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俞敏病倒跟苗師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哼,家族那些人都是豬腦子,平時一個個高談闊論,經營生意卻一個比一個敗家,要不是大小姐在內陸開辟新的業務,了現金流,集團總部早就岌岌可危了,
而且當初,總部那些人不僅不任何支持,還在爭權奪利,派係之間相互傾軋,這一次,大小姐這麼危機的情況,他們竟然完全無視,強行帶走”
老鄭得不得說了一大堆,我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因為這些跟我一個外人有關係呢?
“老鄭,俞總的病情,醫院有結論嗎?”
我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我和俞敏是朋友,我隻關心俞敏,不想理會其他。
“有,說是肝腎器官衰竭,進食艱難,隻能靠輸液維持生命。”
俞歡歡示意了一下老鄭注意控製情緒,插言道。
“西醫的話,目前我們這裡的醫療設備的確不如香港,但是,你們看過中醫沒有?”
我目光一閃,這麼說的目的,其實是我不想現在去香港,古墓正在盜挖中,我卻要遠行,不說老張同意不同意,我自己這一關都有些過不去。
“找了,說是脈象極其紊亂,五臟都有損傷,調理起來,需要很長時間,沒有馬上見效的治療手段。”
老鄭在京都有很廣的人脈關係,但是他這些關係,跟黃家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想到此,我起身來到俞敏平時的辦公桌,抓起電話給黃管家撥了過去,我想讓那位給我治療的老中醫跟我一起赴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