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周慕笙的時候,便已經是傷了根本的,這輩子,除了周慕笙,怕是再也難有孩子了。
所以,慕笙出了一絲一毫的問題,她都緊張不已。
眼下瞧著周慕笙這副模樣,宋南笙的心中,又多了一些對江挽清的怨恨。
心中也越發的想要回到興昌侯爵府了。
不過,不是以表小姐身份的位置,而是以…周子顧妻子的身份。
宋南笙眼中藏起了那些小算計,又輕輕拍打著周慕笙的肩膀,溫聲細語地哄著。
周老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直視著江挽清,眼中帶著一絲責備之意。
訓斥著:“江氏!你真是囂張!做出了這等傷害周家子嗣的事情,還敢這麼理直氣壯,我看,不請族中長輩對你行家法,是說不過去的了!”
江挽清如今還有著鎮國公府當靠山。
即使周老夫人想要動江挽清,那也要掂量掂量的。
可是,如今傷及子嗣問題,事關重大。
請族中長輩出來,鎮國公府也是要顧及一些的。
江挽清卻是挑了挑眉頭:“我話還未曾說完,婆母為何就急著將我定罪了呢?”
“好!”周老夫人冷笑了一聲,直視著江挽清的眼眸:“我倒是要看一看,你還能找什麼理由!”
一旁的宋南笙煽風點火道:“如今姑姑要拿出家法處置了,嫂嫂倒是知道怕的了?怎的先前就不能對慕笙好一些呢?多麼乖巧的一個孩子,如今竟然是被嚇成了這樣。”
周老夫人一道狠厲的目光甩向了江挽清。
江挽清朝著宋南笙嗤笑了一聲:“南笙妹妹,如今你死了未婚夫,不去抱著未婚夫的屍體痛哭,卻來緊著我的家事插手。”
“江挽清,你…”宋南笙聽聞,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是忽而收到了周老夫人投來警告的視線,又訕訕閉上了嘴巴。
江挽清這才又看向了周老夫人。
緩緩解釋著:“婆母我帶著慕笙來,都是為了慕笙啊。”
周老夫人聽聞,頓時間氣笑了。
一手指著躲在宋南笙身後,瑟瑟發抖的周慕笙。
眼中壓著怒火問道:“這就是你為了慕笙好?將他害成這個模樣,也是為了慕笙好?”
江挽清一臉真摯,點了點頭。
便又繼續解釋著:“是啊,婆母你要想想,項莊宇來興昌侯爵府,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他當慕笙的夫子,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今項莊宇死在了我們的院子裡,慕笙身為他的學生,卻在這個重要時刻不來看項莊宇最後一眼。
您說這件事要是被傳了出事,慕笙會不會被外人說三道四的呢?不管項莊宇是如何暴斃的,如今死在了興昌侯爵府,本就是我們理虧啊。
若是慕笙的麵子活在做不好的話,會不會有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呢?婆母你要知道,項莊宇可未曾成親有子嗣,同族親人皆不在京城,又因著南笙妹妹同項莊宇的這一層關係,慕笙也算得上是能給他送喪的唯一一人了。”
隨著的江挽清話音落下,周老夫人的臉色,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是啊,當初本就是為了讓項莊宇正大光明地留在興昌侯爵府,而把他說成是慕笙的夫子的。
如今項莊宇突然暴斃而亡,原本可以低調處理這件事情。
可若是有人因為慕笙未曾看項莊宇最後一眼這件事,而做文章的話…
那豈不是項莊宇的死因,就沒那麼容易藏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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