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籠罩著彆墅小院,微風拂過樹葉,帶起輕微的沙沙聲,仿佛在呢喃著夜的秘密。
明月高懸於天,卻時而隱沒在雲層之中,使得天地間時明時暗。
這一刻,仿佛萬物都沉浸在這片寂靜的氛圍中,隻有蟲鳴細聲,輕柔如夢。
牧雲和雲曦分床而眠,白日裡的勞頓漸漸散去,屋內靜謐而溫暖,宛如避世的世外桃源。
然而,這片祥和背後,暗藏殺機。
就在夜色最濃時,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潛入了院中。
這人輕功極為高超,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中,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他披著一襲黑袍,身形瘦削,雙眼在兜帽下閃爍著如毒蛇般陰冷的光芒。
這人,正是象域的大宗師——紮魯圖。
也就是不久前,那個在南疆雲山邊界,埋伏雲曦的那個使刀的大宗師。
紮魯圖並非普通大宗師。
他是象域的傳奇,一把長刀,殺人無形,在象域可謂是聲名赫赫。
他的名聲一度令無數敵人聞風喪膽。而今日,他要刺殺的目標則是雲曦。
潛藏在夜色中的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潛入彆墅小院,借助夜色的掩護,如同黑暗中的幽靈,悄然逼近彆墅大門。
經過紮魯圖的一番細致觀察,他發現,彆墅二樓的窗戶沒關。
他走到大門前,警覺地四下望了望,發現沒有之後,丹田一沉,隨即身子一躍,便飛身從窗戶躍入二樓房中。
紮魯圖的動作極其輕盈,幾乎聽不見一絲聲響。
他的呼吸極其綿長,似乎已經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一邊前進,一邊警惕房中的動靜,儘管他的心中有著無比的自信,卻仍保持著刺客慣有的謹慎。
穿過二樓的客廳,他來到房門前,手輕輕一推,房門悄無聲息就被推開了。
屋內光線微弱,借著窗外偶爾透進的月光,紮魯圖看見房間裡分床而眠的牧雲和雲曦兩個人。
朦朧的月光下,雲曦的臉龐柔美,睡顏安詳;而牧雲則四仰八叉睡在一旁的小床上,似乎全然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紮魯圖的心中一片冰冷,他今晚潛入彆墅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雲曦。
隻要殺死她,他便能完成任務,也可洗刷不久前雲曦在邊境留給他們的恥辱。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他緩緩抽出藏在懷中的匕首。
是的,為了方便行動,紮魯圖放棄了自己的成名兵器長刀,改用匕首了。
這匕首極其鋒利,刃口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似足以輕易刺穿任何防禦。
他的動作緩慢而又精準,匕首在空氣中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直指雲曦的咽喉。
然而,就在匕首即將刺下的那一刻,四仰八叉的牧雲,眼睛忽然睜開。
牧雲的反應快得讓人難以置信,仿佛早已預料到紮魯圖的到來一般。
他身體如獵豹般敏捷地從床上躍起,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觸碰床上的任何東西,硬是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就在紮魯圖匕首即將刺下的瞬間,牧雲已經悄然出現在他麵前。
紮魯圖的心中驟然一驚,他雖然是象域的大宗師,但從牧雲那輕若鴻毛的舉動中,他也知道眼前的男人絕非等閒之輩。
牧雲出手如電,他的動作簡潔而迅疾,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直接抓住了紮魯圖的手腕。
紮魯圖還未來得及反應,匕首便被牧雲奪下,隨即一股巨大的力道襲來,他整個人被牧雲一手擒住。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快得讓紮魯圖都來不及看清,便已經受製於人了。
紮魯圖被擒住,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他可是象域的大宗師,何時受過如此挫敗?
他咬緊牙關,奮力掙紮,但牧雲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強大,紮魯圖試圖運轉內力反擊,但每次他試圖調動真氣,牧雲的手掌似乎便能感知到他的意圖,瞬間加大壓製,讓他的真氣被強行壓製在體內。
牧雲一個後移,兩人竟然無聲無息朝房門外移去,遠離了熟睡中的雲曦。
“你是誰派來的?”
牧雲的聲音冷靜而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