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宣布完以後,整個軍區所有高級軍官都起身為梁鬆鼓掌喝彩。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打心底裡認可梁鬆的實力。
“梁鬆好樣的!”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也隻有梁鬆能配得上這個破格提乾資格了。”
梁鬆被他們簇擁在中間,和各個軍區大佬握手。
康雷一直在他身邊,滿臉的驕傲。
“康雷同誌好眼光,幸好有你堅持我們才能看到梁鬆這個好苗子。”
“那可不,我選中的人必然是非同一般的。”
康雷說著,還朝著範天雷那邊看了看。
原本他自己擺好的茶桌,此時也滿目狼藉,原本滿是驕傲得意的臉龐,現在更是如灰土一般。
範天雷本以為梁鬆一個山村裡出來的野小子必然是沒什麼文化的。
但萬萬沒有想到,梁鬆竟然會有這麼驚人的表現。
近乎滿分的數學卷子。
異於常人的偽裝技巧。
還有那無限的體能毅力。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真的是一個普通山村裡出來的野孩子嗎?
範天雷看向梁鬆的眼神好像在看怪物一般。
想想自己剛剛洋洋得意的樣子,再看看現在梁鬆被眾星捧月,而自己隻能尷尬的站在這裡。
他覺得自己一張老臉都要丟出二裡地去了。
什麼叫做顏麵儘失?
這就叫顏麵儘失!
他費儘心思去遇見的人,還抵不過一個農民的孩子。
關鍵若是差了一點半點的倒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上是旗鼓相當。
但現在差的,可謂是十萬八千裡。
明明何晨光也不差呀。
而且他分明是他見過最有潛力的新兵。
但為什麼還是被梁鬆甩得遠遠的?
何晨光自己也捏緊了拳頭。
如果沒有梁鬆的話,被眾星捧月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自打到了新兵連遇到梁鬆以後,何晨光發現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變了。
以前他是同齡人中的最強者,每一次都享受著同齡人的崇拜和羨慕。
可遇到梁鬆以後,他好像永遠隻能望著梁鬆的背影,拚命的追逐。
但無論他怎麼努力,好像這中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遠。
他真的受夠了這種拚了命卻隻是徒勞的感覺。
他無言的轉身離去,掌心幾乎要被捏出血痕來。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
是他丟了他們何家的臉,除了更加努力,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範天雷看著何晨光倔強離開的背影,又不服氣,又心生不甘。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康雷笑嗬嗬的來到了他身邊。
“老戰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不就是一個人才選舉嗎?咱們最開始不是說好了,誰都不許翻臉,可不能掛臉。”
範天雷想到當時那段對話,恨不得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當然了,小小的一件事兒,怎麼可能翻臉呢?”
範天雷的話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
“哎呀,你推薦的何晨光呢?他也是個好苗子,多培養培養,以後也會有大出息的。”
康雷一副任重而道遠,滿是欣賞的模樣,拍了拍範天雷的肩膀。
但這話落到範天雷的耳朵裡,極其的刺耳。
他強忍著怒火,隻能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他上廁所去了,我想起來我們那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你們慶功了。”
說完,範天雷頭也不回的走了。
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地板上,恨不得將地踏出一個窟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