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消息的途中,何晨光想要看一看這個往日裡朝夕相處的好朋友。
他對梁鬆的情感很複雜。
本以為二人可以成為同生共死的兄弟。
但是在諸多事情變幻之中,他們亦敵亦友。
上次考核全麵失敗以後,他陷入了人生中從未有過的低穀。
一向驕傲自信的他,都以為自己有可能再也走不出來了。
就在他陷入人生灰暗之際,範參謀長卻說梁鬆的來曆不對。
那一刻,他所有的頹敗自卑都好似找到了一個出口。
不是他不夠好。
而是梁鬆投機取巧!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覺得梁鬆可能是被冤枉的。
所以他一直關注著事態動向。
按理來說,關於梁鬆的相關處置和處置進度都是機密,不能輕易言說,容易引發軍中人心惶惶。
但是範天雷真的很看好何晨光。
範天雷也不想何晨光因為此事而一蹶不振。
所以,他側麵的說了梁鬆的各種情況。
雖然不明顯,但足以讓何晨光了解到梁鬆並不是被冤枉的。
首長特意為此事成立了調查小組,還去到梁鬆家中進行情報搜集。
得出來的結果毋庸置疑。
不會出錯的。
得知道這個結果,何晨光心裡十分複雜。
他可惜梁鬆這樣一個人才就此隕落。
又慶幸他不會再走在他的前麵。
多種複雜情緒之下,他讓範天雷帶他過來看一看梁鬆。
梁鬆一直在單獨的牢房內關禁閉。
已經過去幾日,但他絲毫不見焦灼。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爹是烈士,他是烈士子女。
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晨光來的時候就看到梁鬆這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模樣。
他再次在心底感慨,也不怪他,沒有看出梁鬆的真麵目。
畢竟他沒有梁鬆這麼好的心理素質。
“軍區上的命令很快就會下來了,你……”
梁鬆看到往日裡的老朋友何晨光麵色複雜的模樣,甚至還淡然一笑。
“是嗎?”
何晨光被梁鬆這不冷不淡的態度惹惱。
“你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非要來軍營裡?”
“你到底想做什麼?”
梁鬆看著何晨光莫名其妙發火的樣子,無語的冷笑了一聲。
“難不成隻有有個當將軍的爺爺才能進軍營裡嗎?”
何晨光被踩到痛處,臉上青紅一片。
但是他想著梁鬆很快會被開除軍籍,自己沒有必要和他費口舌之爭,把關係鬨得太僵。
“你好自為之吧,我就是來看看你。”
梁鬆輕挑了一下眉頭,並不在意他的去留。
就在何晨光和範天雷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一行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軍委警備直屬大隊來人了!”
範天雷一聽臉上頓時出現喜色,然後他惡狠狠的回頭看向梁鬆,終於可以把這個小子給處理了!
讓他留在軍營裡一天!他這心口就像堵著一塊大石一樣!
現在他終於可以心氣通暢了!
“軍區首長,請您帶著梁鬆一起去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