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老東西有病還拉著他喝酒。
“我找他去!”袁波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哎哎哎,算了算了。”袁正道一把拽著袁波的胳膊:“你給師父講講,你點這玩意兒乾啥?”
袁波這才想起正事。
明天再找他算賬!
“按摩店的媛姐撞鬼了,我給她鏟事兒去。”袁波伸手要拿毛筆。
老頭卻把手藏在背後,嗔怪道:“瘋了?為個窯姐乾這事兒?”
袁波沒好氣道:“咋了?這有啥不能乾的?電視上不都這麼拍麼?”
其實不管是動物還是人物的紙紮件,隻要點上眼睛,就容易有一些“靈體”寄宿其中。
而那些需要寄宿的“靈體”,往往不是啥好玩意兒。
畢竟好玩意兒都在廟裡呆著呢。
老頭眨了眨眼睛,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學藝時,你師爺就不讓點。”
袁波差點被氣笑了。
“那咋整?五千塊的單子,不接了?”
老頭一聽。
迅速鬆開袁波,親自為紙鐘馗點上眼睛,而後將其遞過去。
“早點去,早點回來再陪我喝點兒。”
袁波太清楚師父的脾氣了,典型撿錢眼看的市儈之徒。
彆說五千了,五百就能讓他破規矩。
“嗯。”袁波接過鐘馗,出了店門。
手裡的家夥什被老東西亂點一通,已經廢了,袁波隨手將其扔在路邊,卻留下了那把紙紮斬鬼劍。
這把劍通體漆黑,長約30公分,像個匕首。
拿著它依舊能鏟事兒,就是麻煩一些,談不攏就得親自上陣。
袁波並不打算直接將那嬰靈殺了。
得先嘗試溝通,能讓它自行離去是最好的。
玫瑰按摩院就在前方,店裡散發著醉人的粉色燈光。
一心掙錢的袁波全然沒發現,身後倒在路邊的紙紮鐘馗身上,泛起一陣金色光芒。
隱約聽到一陣威嚴的“哼”。
袁波連忙回頭,窄窄的道路依舊。
路燈昏暗,燈杆子上貼著治療性病的野廣告,地麵上的鐘馗也並無異常。
再三確認沒啥情況後,袁波繼續走向玫瑰按摩院。
現在是淩晨一點半,整條街都歇了,按摩院的卷簾門被拉下來一半。
劉媛媛半躺在貴妃榻上,麵容有些憔悴,從袁波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黑色底褲。
“小波你咋這麼慢。”
感受到袁波的目光,劉媛媛卻也不是很在乎,甚至上前抓著袁波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我感覺店裡冷嗖嗖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袁波眉頭緊鎖,看向屋內牆角的一團黑氣,小聲道:“要不你把空調關了試試?”
劉媛媛猛然一怔,抬頭看向壁掛式格力空調,破口大罵:“哪個傻逼開到16度!”
她在罵人的同時,袁波伸出拳頭,豎起食指和中指,在自己兩肩處劃拉兩下。
再看向牆角,那團黑氣已經具化成一個3歲孩子的模樣。
正如劉媛媛所描繪的一樣,那孩子眼窩黑黑的,滿口尖牙,正衝袁波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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