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波被盧貴樹吵得不耐其煩，當即站起身來。
一瞬間，盧貴樹就警覺了起來，同樣站起身，連退了好幾步。
“你乾啥？你要打人是不？”
“有沒有天理了，老賴師徒，現在還要打人……”
“還你錢！”
要拿錢出去，袁波嘴裡已經沒好氣了。
朝著盧貴樹翻了個大白眼，隨後從兜裡掏出幾張票子。
盧貴樹都驚了：“你兜裡還有現金？！”
這都啥年代了。
自己去兒童公園賣小木馬都用二維碼了！
人小孩用兒童手表一掃，就能付錢，袁波兜裡還能掏出現金！
袁波數了三十七塊五：“你要不要？”
盧貴樹二話不說，拿著錢就走。
嘭一聲關上門。
袁波繼續紮紙麒麟。
片刻後。
袁波拎著帆布兜，鎖好了壽衣店的門。
時間太趕，給周老拔完病根，還得回三姨娘那報道呢。
來不及紮什麼，也就一個紙麒麟。
剩下的都是材料，到了會所有時間慢慢紮。
來到街頭。
幾個街坊坐在各家店鋪的門口嗑瓜子，時不時插科打諢兩句。
二胖跑到了對麵寵物店門口坐著。
看見袁波過來，頓時眼前一亮：“小波，小波！”
袁波看過去：“啥事？”
二胖笑嘻嘻地起身，目光無意間掠過袁波口袋裡的紙紮。
“袁波，上周和你師父打牌來著，他輸給我七塊……”
袁波頓時臉黑了，一腳踹過去：“滾犢子，七塊錢你也好意思要！”
“有沒有煙？我兜裡沒了。”
二胖也不嘻嘻了，皺巴著老臉從兜裡摸出一包黃金葉：“這煙十多塊呢……”
袁波沒跟他客氣，直接拿了剩下的半包。
二胖驚道：“你給我留一根啊！”
“自己回去拿去！”
袁波卻沒看到，二胖和自己掰扯之際，坐在一旁的李豐年雖然麵無表情，卻兩指微動。
一道金光朝著帆布袋射入，隨後消隱不見……
……
蘇城。
中醫協會，一間辦公室內。
古香古色的辦公室，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會客區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身影。
穿著破爛的t恤，幾乎看不出本色的牛仔褲，半長不短灰白的頭發亂糟糟地搭著。
如果是袁波在場，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老變態！
而此刻，老變態也不負袁波賦予的盛名。
放下茶杯，用長而發黃的小拇指甲挖了挖耳朵。
“咋樣？想好沒？”
對麵的國字臉中年男人臉色沉沉，一言不發。
半晌過後，抬眼看向老變態：“此事當真？”
“還能有假？”
老變態嗤笑了一聲：“你當牛做馬的伺候那老藥罐子幾十年，本事教了你一半。”
“袁波一進門，話都沒說幾句，管他什麼藥，說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