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空這一生不說桃李滿天下。
好歹也是在超研院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的。
學生眾多的他,對李丹丹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因為當初隻有她敢拔自己的胡子玩兒。
時間回到現在,趙長空搖頭歎著氣:“隻可惜這孩子不學好。”
“我也無能為力,你另請高明吧。”
程凱強猛然一怔,他一向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開。
哪怕和自己的親兒子,在工作時也是以職務相稱。
可今天他都已經說出自家與趙長空的淵源,怎料趙老還是不肯出手救人!
周瑤連忙問道:“趙老,您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誰?”
程凱強也想起趙長空之前說的,朝他投去詢問的目光。
趙長空搖搖頭:“不知道,你們出去吧。”
周瑤還要再追問,卻聽到門外一陣歡快的歌聲。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周瑤朝著門外看去,頓時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遠遠地指著唱歌的那個人。
“程隊!他就是凶手!”
……
袁波今天的心情很好。
雖然乾屍事件的幕後黑手沒有抓到,但好歹抓了個女鬼不是?
全員都沒人手上,就是丁悅被吸了些陽氣,曬曬太陽補回來就是了。
自己還意外獲得了一個法器銀鈴。
等回去了必須拿給梁尚燕瞧瞧,這到底是個什麼高級貨。
這會兒他左手摟著衛冕,右手摟著林子傑,放聲歌唱,好不愉快!
忽然,一陣強烈的真氣波動朝著自己襲來。
三人同時進入作戰狀態,紛紛掏出武器,卻發現一個漢子從趙長空家裡跑了出來。
“你乾嘛?!”衛冕手持連弩對著他問道。
林子傑沒吱聲,但手中的桃木劍已經燃起陽火。
隻有袁波心說完蛋了。
這傻逼居然追到北門街來了!
因為現在這會兒的威壓,和之前在出租屋裡感受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你。”程凱強指著袁波,黑著臉說道:“今天是不是殺人了?”
袁波打小滿嘴跑火車,謊話張嘴就來:“沒有啊,咋了?”
周瑤也從屋裡跑了出來:“就是你!要不是程隊來的快,你想連我也一起殺了!”
此時的周瑤身上還都是血,即便長得文靜,這會兒看上去也像個瘋婆子。
胡佳楠當即就不樂意了:“那又怎麼樣!”
“你們這種人,殺了都是替天行道!”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捧著飯碗、磕著瓜子的街坊們圍了過來。
“怎麼個事兒啊小波?殺人啦?”
“小波,你這樣可不行,快,給人道個歉算了。”
“就是,小小年紀不學好,怎麼就非得殺人呀?”
周瑤環視著這些街坊四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
夜幕下,平平無奇的市井小民們,卻長著一顆顆猩紅的眼睛!
似乎嘴裡還長著獠牙!
“乾什麼乾什麼!”徐孫佩佩抱著小狼狗擠進人堆:“你們這幫老東西放什麼屁呢。”
“小波怎麼就必須給人道歉了?小波這麼乖,他要殺的,肯定是惡貫滿盈之人。”
“咱不僅不需要道歉,還得管國家要個錦旗哩!”
程凱強氣得都快背過去了。
要知道程立君21歲的年紀,就立過2次二等功,4次三等功。
這樣的一個青年才俊,國之棟梁,被袁波殺了,還得給袁波發放錦旗?!
還有天理嗎!
袁波高高地舉著腦袋:“就是!我他媽今天為民除害了好不好?”
“我道個雞毛歉?倒是他們!”
袁波抬頭看了看,發現這是趙長空的家。
想必他們八成是想來治病的。
“老趙!彆給他們治!把那小子給我整死!”袁波高聲喊道。
“你敢!”程凱強氣得捏緊了拳頭:“你傷我兒在先,現在又含血噴人!”
“你到底長了幾個腦袋!敢如此肆無忌憚!”
街坊四鄰們人均一隻小板凳,紛紛往後退了退,坐下來準備看戲。
徐孫佩佩冷哼一聲:“喊什麼喊?嚇著小波了怎麼辦?”
“有能耐你衝我使,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程凱強胸口上下起伏著。
還有王法嗎!
你家的孩子是孩子,我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就活該被人打,被人殺!
若擱平時,按程凱強這暴脾氣肯定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