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波等人來到鑫塔也是為了查清真相,抓到真正的凶手。
也是出於好心。
“但把你們的領導打成那樣,就是我們的不對了。”袁正道繼續道。
“小程和小馬年輕時就不對付,一個是官,一個是賊。”
“原本還是朋友,卻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了,他倆積怨太深,沒法說。”
“這樣吧,屋裡的人,我們給你治好,道歉,就彆讓小馬和袁波道歉了。”
“都是出來行走江湖的,都要臉,你就賣我這個糟老頭子一個麵子吧。”
“如果不行,我給你道個歉。”
周瑤連忙搖搖手:“不用了老爺爺,我們來北門街真的是無意冒犯。”
“隻要程隊和立君能康複就好了,謝謝您老爺爺。”
袁正道這話說的有理由麵兒,周瑤一個實習生,可謂是給足了她的麵子。
周瑤雖然不知道麵前的老人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但她堅信,這位老人一定是個好人。
“那你們握手言和吧。”袁正道說道。
袁波看向一邊,還覺得自己沒錯呢。
袁正道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腳:“老爺們兒做事敞亮點!”
袁波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手,周瑤也順著樓梯往下走,握了握袁波的手。
“東西還給人家。”袁正道說道。
“什麼東西?”袁波不解。
“你說什麼東西?!打了人,還偷人東西,說出去裡子都沒了,就彆提麵子了!”袁正道不悅道。
袁波便從袖子裡拿出銀鈴遞了過去:“我是撿的,不是偷的。”
見到銀鈴的一瞬間,周瑤當即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要知道這可是公家的東西!
一旦弄丟了連原因都說不上來,那是要牢底坐穿的!
比大帽子丟槍還要嚴重!
周瑤連忙雙手接過銀鈴,看著袁正道又哭了。
“謝謝老爺爺……”
袁正道點點頭,看向袁波:“道歉就免了,進去發根煙,打聲招呼。”
“行走江湖要廣結善緣,多交朋友,聽著沒?”
袁波白了老頭子一眼,嘀咕道:“煩死了。”
說完卻也往趙長空屋裡走去。
一進門,就能看到那兩人渾身都是血,但怎麼說也不是躺著的。
而是坐著的。
周瑤立馬麵露喜色:“立君!你醒了!”
程立君點了點頭。
周瑤又看向程凱強:“程隊,您感覺怎麼樣?!”
程凱強擺擺手:“沒事了。”
“多謝趙藥王。”
沒等倆人發問,周瑤便把在外麵已經達成和解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立君似乎並不滿足。
特麼我就是被你們的人給捅的,光給我治好就完事兒了?!
像袁波這種脾氣暴躁之人就該抓起來!吃牢飯!
知子莫若父,看出兒子的情緒,程凱強卻隻是問道:“那位前輩叫什麼名字?”
周瑤張了張嘴,完全說不出來。
“袁正道。”袁波上前,抖出兩根軟華子遞了過去。
“不好意思了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問了他們的,他們不說。”
程凱強接過煙,歎了口氣。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裡的事情居然能驚動袁老!
袁老都出麵了,他說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算了,不打不相識,我老了,你們年輕人以後要多交流。”程凱強這樣說道。
在工作上,程凱強是個十分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也不能說他不懂,而是不願意。
一是一,二是二,該上綱上線的時候壓根就沒法抬抬手。
可沒辦法啊,麵前這個險些殺了自己兒子的人,是袁老的徒弟。
算下來和李豐年是一個輩分的人了。
隻能認慫,沒理可講。
自己的確是老了,總得給孩子留條路。
當真把紙紮門的人得罪到底了,對程立君往後根本沒有好處。
怎料程立君卻很不給麵子,強硬地推開袁波的手:“謝謝,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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