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民的影子在夢裡出現了好幾次,他深情地呼喚著我,阿茉……阿茉……那聲音如泣如訴,縈繞在我的耳邊。好幾天我在夢裡都快抓到他的手了,可眨眼間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理清思緒,回到s空間。
上班了,夜班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不斷地吞噬著我的精力,讓人感到疲憊不堪。不過白班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舒適,今天上白班的何小葵收拾了一下,準備去上班。
下午到午夜,時間就像蝸牛一樣緩慢地爬行著,越來越沒有上班的心情了,我的心情也變得如履薄冰。
傍晚收到陳明的信息,我沒有回複他,覺得無話可說。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應該也早認識到這一點。我們甚至連熟悉都說不上,他如今的處境,無非就是需要我幫他撐撐場麵,好讓外人覺得他很厲害罷了。這忙我也幫了,上次去酒店後麵還有3個女的尾隨,他以為我不知道呢。如果我不知道,又怎麼會幫他!
想到這裡,我的頭便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仿佛要炸裂一般。欲望就如同執念一般,深深紮根在我的內心深處,而這種執念,則是從司智生命中的某一段歲月裡,所滋生出來的某種情緒逐漸演變而來。然而,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如今已經時過境遷,它卻早已擁有了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
此時此刻,我突然間冒出一個念頭不想去上班了!可是,如果不去上班,那何小葵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喊叫聲打斷了我的思緒。“331去三個1上點鐘”。
我心不在焉地走到包間門口,偷偷往裡瞄了一眼,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難道是冬瓜係的那個蛤蟆哥來了嗎?不對啊,他旁邊好像還坐著另一個人呢。由於包間內的燈光比較昏暗,看不清具體情況。隻看到一個人站著,背影看起來十分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到底是誰。
直到這個身影開門準備出來,我閃身躲入暗處,定睛觀瞧,竟然是店長,不禁又仔細打量了一番。
我抬手輕叩房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而入,“哥來了。”
儘管心中頗為不快,但我還是堆滿笑容,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331過來,你今天給哥按摩,一會可能有驚喜哦。”這個冬瓜哥一臉壞笑地說道。他那張飽經歲月滄桑的臉,黝黑而粗糙,咧嘴一笑,活像一棵老樹開了叉。
畢竟是為了掙提成,忍忍時間就過去了。
就在我全神貫注地給冬瓜哥按摩背部時,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腿上摩挲了一下。我下意識地躲開,但沒過一會兒,那種奇怪的觸感又再次襲來。我氣憤地低下頭一看,竟然是冬瓜哥那隻不老實的“鹹豬手”在占便宜!我憤怒之餘,還是輕輕地打了一下他的手,並警告道“哥,請您把手放在前麵,不要乾擾我的工作好嗎?”
聽到我這麼說,冬瓜哥顯得有些不悅,不情願地將手移到了腦袋旁邊。
眼看按摩即將結束。
“給哥倒杯水來。”冬瓜哥突然開口說道。
我拿起水杯走向他,就在我靠近他的時候,他卻趁機又摸了一下我的臀部。我強忍著怒火,將水放在他身旁,然後默默地退後幾步,微笑著對冬瓜哥說“哥,您安心享受按摩就好,彆亂動啊,我們可不那種服務喲。”
他看著我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嘴角輕揚,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怎麼還不讓摸啊?好吧,不摸就不摸嘛!不過,哥哥可以給你買個鐘哦~或者,哥哥開車帶你出去兜風怎樣?”
儘管內心有些不悅,但我依舊語氣輕柔地回應道“哥哥,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我們改天再去吧。”
冬瓜哥卻顯得一臉輕鬆自在,笑著說“哎呀,你彆這麼較真嘛,剛剛哥哥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啦!千萬彆生氣哦~你看看,哥哥都打算給你買鐘還要帶你出去玩兒呢!再說了,我來你們這兒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們這裡的人可都認識我呢!不信,你隨便去問問彆人唄!而且,我之前也給你們其他姐妹們買過鐘呢,就是一起出去轉一轉就回來了,真的沒什麼彆的想法。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對聽他如此這般一說,確實如此,這個東瓜哥點過很多姐妹的鐘,也確實給買過鐘,出去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毛手毛腳這個倒是聽說過,也是存在的,一般給他說過不要這樣子,也是會聽的。
見我沉默不語,東瓜哥又說道“就是出去逛一圈而已,一會肯定把你安全送回來。”
我忐忑不安地走出房間,去前台看看,看到店長坐在前台,我想來想去還是問問店長,於是開口道“店長,三個1客人要給我買鐘,我能不能去啊?”不對?”
店長瞥了我一眼,頭也沒抬地說道“這個人可是常客了,大家都熟得很,也沒聽說有啥問題。”
我明白店長的意思,他這樣回答,我做什麼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客戶他還是要維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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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東瓜哥正好走出包間,看到我說“就買一小時而已,瞧把你嚇得,一會兒就回來。”
我也在思考著,或許我這個何小葵近來過於小心翼翼、謹小慎微了吧。我應承下來後,冬瓜男便前去結賬付款,而我則前往更換掉身上的工作服。待我走出店門時,發現他已將車輛停靠在路旁,並揮手示意我上車。
此刻,時間已然指向深夜23點整。
車開出街道後便一路疾馳,燈火通明的街道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四周變得越來越黑暗。除了一盞盞相隔甚遠的路燈,路上甚至看不到其他車輛的蹤跡。我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就在這時,冬瓜哥突然開口問道“剛才不小心碰了下你的腿,你反應那麼大,難道還沒結婚嗎?”
我連忙回答道“不是啊,我已經成家了,還有孩子呢!我出來找這份工作純粹就是為了掙錢養家糊口而已。再說咱們這份工作隻是單純的按摩,可不能隨便亂摸哦。”
他始終凝視著前方,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聽到我的解釋後,車速明顯加快了許多。緊接著,他又拋出一個問題“那你做這份工作,會不會對你的家人造成什麼影響呢?”
我稍微思考了一番,然後回應道“難道生活就不需要金錢來支撐嗎?我不過就是個做按摩的罷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碰。每份工作都得有人去做啊,不去上班的話,錢又怎麼會主動找上門呢?”
“那你老公不給你買房子和車子嗎?”東瓜男突然提高嗓音,質問起我來。
“每家每戶的狀況都有所不同嘛。”我如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