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仿佛有一塊沉甸甸的烏雲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每個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緊張的氣氛,好似一根即將斷裂的弦。
錢瑤瑤和徐方晴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或者說是錢瑤瑤單方麵破防了。
她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琴琴姐,看看,有些人在外標榜自己多有錢,家底多豐厚,實際不僅偷拿彆人的戒指,還汙蔑彆人的鑽戒是假貨!”錢瑤瑤尖聲說道,聲音裡滿是憤怒和委屈。
被點到名的張琴頓時陷入了極度的尷尬之中,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不想得罪徐方晴,畢竟徐方晴在青少年宮的地位不一般,而且她也知道徐方晴的為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但她之前也沒少捧著錢瑤瑤,每次錢瑤瑤展示點東西時,她都是最積極的那個。
張琴低著頭,緊緊抿著嘴唇,沒有應承錢瑤瑤。
江挽月抬眸看了她們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想要替徐方晴解釋的衝動。
然而徐方晴像是知道她要乾什麼似的,瞬間和她對視上了。
徐方晴的眼神中透著冷靜和沉穩,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又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江挽月咬著唇,心中覺得有點無助,她不知道徐方晴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她知道這戒指肯定不會是徐方晴偷拿的!
麵對錢瑤瑤的指責,徐方晴依舊十分淡定,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眼神平靜地看著前方。
錢瑤瑤見沒人應承,氣不打一處來。她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雙手重重地拍在鍵盤上,弄得啪啪作響。
“你們都看到了,我的戒指就是從她桌上找到的,我又沒冤枉她!”錢瑤瑤越說越覺得委屈,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她感覺自己被整個辦公室排擠了,心中充滿了孤獨和無助。
被冠上“偷竊罪名”的徐方晴微微揚起下巴,透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依舊像無事發生一樣,繼續做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其他人低著頭,餘光在徐方晴和錢瑤瑤之間來回打轉,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徐方晴的口碑一直不錯,她在這兒算是老員工了,資曆深厚,並且和負責人王老師交情匪淺。但是,她卻從未倚老賣老,對待同事始終謙遜有禮。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錢瑤瑤,自從錢瑤瑤找了有錢男朋友後,就一直到處顯擺、炫耀,而徐方晴的那些奢侈品都是其他同事偶然認出來的,她自己從未主動炫耀過。
也正因如此,大家很難相信徐方晴會去拿錢瑤瑤的戒指。可那枚戒指又確確實實是在徐方晴的辦公桌上找到的,這讓眾人陷入了一種極為糾結的兩難境地,究竟該相信誰,大家一時之間都難以抉擇。
葉嘉看著這混亂的局麵,皺著眉頭,嚴肅地對錢瑤瑤叮囑道:“辦公室沒有監控,沒有實際證據的事不能亂說。你不能因為戒指是在徐老師桌上找到的,就一口咬定是徐老師拿的。”
葉嘉的話剛說完,錢瑤瑤就像被點燃的炸藥包一般徹底引爆了。
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臉上滿是委屈和憤怒,聲嘶力竭地哭訴著:“你們都欺負我!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聯手欺負我!不就是嫉妒我找了一個好對象嗎?我男朋友給我買一個昂貴的鑽戒怎麼了?你們就是看不得我好!證據確鑿的事,居然還說我汙蔑她!”
錢瑤瑤越說越傷心,哭聲也越來越大,整個辦公室都被她的哭聲籠罩著。
其他同事麵麵相覷,臉上滿是為難之色,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安撫。
此時的辦公室仿佛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誰也不敢輕易觸碰。
不想做出頭鳥的大家都儘可能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低下頭,扮演好鵪鶉的角色,專注於自己手中的工作,假裝在忙碌著什麼,免得引火燒身。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想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葉嘉摁了摁額角,臉上露出疲憊之色。她看著錢瑤瑤那歇斯底裡的模樣,心中滿是無奈,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平息這場風波。
一直沉默的江挽月實在坐不住了,她堅定地站在徐方晴這邊,忍不住出聲說道:“小錢,你先彆哭了,緩一緩,等冷靜下來,我們再弄清楚這件事。”
江挽月的聲音不大,但在隻有哭聲的辦公室裡,卻顯得格外清晰。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沉穩的力量,試圖衝破這混亂而壓抑的氛圍。
錢瑤瑤聞言,哭的更大聲了,她滿臉委屈,淚水不斷地流淌下來。
她轉頭開始轟炮江挽月,情緒激動地大喊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徐方晴是一夥的!你們就是合起夥來欺負我!你就是嫉妒我命好,找了一個有錢對象!”
江挽月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她試圖解釋道:“小錢,你……”
然而,錢瑤瑤根本聽不進去江挽月的話,她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淚水從指縫間不斷滲出。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哽咽而沙啞,繼續哭訴著自己的委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她為敵。
她的哭聲在辦公室裡回蕩,讓人心生憐憫,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
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
就在這時,一直淡定自若的徐方晴終於開了金口,“或許你可以給你超哥打個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