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都不能說實話啦？”
徐方晴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目光溫和地看著江挽月，也不催促，就靜靜等待她的回複。
小口小口喝著咖啡的江挽月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看著徐方晴那認真的模樣，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去了，然後心一橫，露出了像是英勇就義般的表情，“徐老師，您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她心裡很清楚，哪怕她不說，以徐方晴的觀察力肯定能發現。與其被徐方晴察覺，還不如自己坦白。
徐方晴身體微微前傾，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問道：“那個人是辦公室那位？”
雖然她沒有直說是什麼事，也沒有指名道姓，但江挽月還是秒懂了。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啊！”江挽月伸出手，給她豎起了大拇指，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隨即又道，“不過那都是我的猜測，隻限於我們內部交流。”
徐方晴看到眼前的大拇指，臉上露出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寵溺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關心道：“少貧嘴！現在事情是什麼進展？”
“沒進展啊。”江挽月眨眨眼，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輕鬆自然。
“什麼叫沒進展？”徐方晴微微揚起眉毛，疑惑地問道，“不是警察都來調查了嘛，聽他們的意思是要徹查此事啊！”
江挽月又撮了一口咖啡，突然感覺這個拿鐵有一絲苦澀。
她的心情也跟著有點低落，緩緩道：“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沒必要鬨這麼大。反正我們大部分網遊的記憶不會超過三天，這事既然翻篇了就算了。”
江挽月聳了聳肩，嘴角上揚的弧度顯出她的滿不在乎，好像這件事對她來說無關緊要。但她的語氣中卻夾雜著一絲無奈和妥協，她微微垂下眼簾，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徐方晴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中燃起一簇怒火，微微眯起的眼睛和緊抿的嘴唇泄漏了她此刻的不滿。
“是曉雲讓你不要伸張的嗎？”
徐方晴的聲音提高了一些，雖然是問句，但她語氣裡滿是篤定。
她對王曉雲的行事風格太了解了，知道對方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一想到王曉雲最後做了這樣的決定，她心中的怒意就更甚。
江挽月沉默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隻是低垂著頭，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敢看徐方晴。
但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默認，無需言語，一切都已明了。
徐方晴的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那壓抑的怒火卻在她的身體裡不斷湧動。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滿和失望，“曉雲真是的！越來越過分了！哪有她這麼當領導的，不護著自己人！”
徐方晴的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憤怒，她在為江挽月感到深深的不平。
“徐老師，王老師是領導，考慮事情的角度和我們不一樣，會更周到……”江挽月輕聲解釋著，話語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她本想說些好話來緩和一下氣氛，可她一開口，就覺得自己這發言有些做作，如同那令人不適的綠茶一般，還不如不說。
於是，話說到一半，她就默默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