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國際酒店套房。
晚上洗完澡，林沐妍拿著筆記本電腦坐在酒店的床上。
這兩天碩士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寫得她有點頭大。她的選題是新型免疫調節藥物的研發和人工智能，但最近因為江城醫院的疫苗事件，她又突然想換個選題。
正咬著嘴唇頭腦一團亂麻的時候，段懷謙坐到了林沐妍的床邊。
他漫不經心地問“明年六月就畢業了，想好要乾什麼了？”
林沐妍抬眼答道，“還沒有，因為我爸爸這個事情，我怕我找不到工作。”
段懷謙看了她半晌，沒有作聲。他倒是不在意林沐妍乾什麼，他隻想把她留在身邊，即使她畢業以後不找工作每天出門吃喝玩樂，段懷謙也隨她。
可是他知道林沐妍不是這樣的人，不讓她乾點學以致用的事情，可能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於是段懷謙假裝隨意地說“要不要去陸晉川那兒？”
林沐妍愣神了幾秒，似乎在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和可行性。
須臾，她笑了起來，“段少不用給我走後門，我可能會繼續留在薑教授那裡讀博。萬一在陸少那裡乾的不好，給你丟了臉，怕你到時候又罵我。”
段懷謙沒接她的話，他瞥了一眼林沐妍的電腦屏幕，“你寫的藥物研發和人工智能？”
“對啊，這個課題很有研究前景，”林沐妍說著前傾著身子湊近段懷謙，“你感興趣嗎？要不要我解釋給你聽聽？”
段懷謙惡劣一笑，他一把合上了電腦屏幕放到一邊，“不用了，人工智能也救不了你這款天然呆瓜。”
“段懷謙你！…”
林沐妍氣得還沒喊完，段懷謙就伸出一隻手，捧起她的臉。
“顧叔叔給的藥膏，幫你擦一下。”
他拿著棉簽，小心翼翼地往墨綠色的瓶子裡取了些乳白色半透明藥膏，溫柔地塗在了林沐妍的額角上。
不知道是這中草藥的清香還是段懷謙身上特有的冷鬆木香氣，讓林沐妍瞬間有點失神。
心跳開始加速，她也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下一秒，問出了一個連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
“段少，寧寧是誰啊？”
聞言，段懷謙放下棉簽，眉眼含笑。
“段太太吃醋了？”
林沐妍撇撇嘴說“沒有，段少這麼多女人，如果每個都要吃醋，我早就酸死了。我就是奇怪，段少竟然也會拒絕彆人。”
“林沐妍，你覺得我來者不拒？我是垃圾回收站嗎？”
林沐妍的腦袋轉了一下，小嘴麻溜地反問，“所以…那個寧寧是垃圾？”
段懷謙差點笑出聲。這小東西越來越不得了，相處了一段時間，也能和你來來去去的懟上幾個回合了。
“寧寧是顧叔叔的侄女，顧亦寧。”
“哦，”林沐妍若有所思地說，“所以你為什麼要拒絕她？”
段懷謙說“林沐妍，我拒絕過的人比你的腿毛還多，每一個都該記得？”
林沐妍掀開睡裙，盯著自己兩條白皙的腿，“我哪裡有腿毛了，我怎麼看不到…”
見狀，段懷謙心裡瞬間萬馬奔騰。
這女人是不知道男人的危險麼，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直接撩起自己睡裙，再往上提一點，內褲都要被看到了。
這個白癡。
於是段懷謙隨手抓起被子，蓋到了林沐妍的腿上，扯開話題說，“你知道麼，我還拒絕過溫琳。”
聽到這句話，林沐妍的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人當頭一棒，愣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什麼？溫琳喜歡過你？！什麼時候？！”
“在高中時候你們那亂七八糟的三角戀之前。”
林沐妍大驚，“你怎麼知道我們幾個的事情？你調查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