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帝一中旁的韓式炸雞店裡。
段懷謙抽出桌上的紙巾幫林沐妍擦了擦嘴邊掛著的醬汁。
“林沐妍，你這長相跟你的行為極度不符。”
林沐妍眨了眨眼，知道男人馬上又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於是她先自嘲著說，“不好意思啊，我一直是個吃貨。”
段懷謙“長得好看的叫吃貨，長得不好看的，那叫飯桶。”
林沐妍睨了他一眼，“段懷謙，你的意思是你娶了一個飯桶？”
“嗯，沉魚落雁的飯桶。”
“……”
吃完飯準備離開的時候，炸雞店老板娘拿了一大袋東西過來送他們。
“小美女，不知道你們結婚了，這是一點心意，我們延邊那裡的土特產，還有一些炸雞調料什麼的，很好吃，帶回去給你老公做。”
林沐妍紅著臉拒絕，“老板娘，這怎麼好意思，你自己留著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段懷謙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地收下了。
“謝謝老板娘，不過你搞錯了一點，這小東西廚藝一點也不好，還是我給她做了吃吧。”
老板娘瞬間露出了欣賞的眼神，“小夥子會疼老婆，疼老婆的男人，以後一定能發大財。”
“謝謝，承老板娘吉言。”
林沐妍“……”
出了炸雞店以後，林沐妍看著空空如也的路邊，好奇地問“車呢？不會被交管拖走了吧？”
段懷謙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傻得可愛，“剛才我讓汪浩開走了，停在大馬路口那個車站那裡，我們走一走。”
一時間林沐妍的腦子有點懵，她呆呆地抬頭看著段懷謙，半天說不出話來。
當年上高中的時候，由於江帝一中是江城排名第一的貴族學校，每天到了上下學的時間點，校門口總會被接學生上下學的豪車堵得水泄不通。
所以林沐妍特地關照家裡的司機，把車停在大馬路口的車站那裡等她。她素來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沒有這麼多講究，有時候司機忙要接送爸爸的時候，她也會自己走到車站坐公交車回家。
此刻，秋末冬初的江城，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段懷謙牽著林沐妍的手，慢慢地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不知怎麼的，林沐妍突然停住了腳步。
段懷謙低下頭問，“怎麼了？”
林沐妍鼓著腮幫子，對段懷謙那股喜歡勁混雜著一種不明所以的疑惑，漲上來又退下去，反反複複。
終於，她鼓起勇氣問，“段懷謙，你高中的時候是不是跟蹤我？”
這個問題讓段懷謙的唇角戲謔又自嘲的勾起。
他確實無數次跟著林沐妍走過這條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步行的路。那個時候的林沐妍穿著藍白校服，背著粉色的書包，高高的馬尾上綁著一個黑色的大大的蝴蝶結，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幾次想衝上去直接拉起那隻朝思暮想的小手，卻每次都在林沐妍站在車站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直到她上了車以後才轉身離開。
這麼想來，段懷謙覺得自己確實挺像個跟蹤狂的。
“林沐妍，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跟蹤你？”
“我不知道，大概是…”林沐妍擰起秀眉，抬著小臉說，“因為我一開學就讓你穿校服，你要打擊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