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後,周鐸宇一直牽著溫琳的手往停車場走,一句話也沒有說。
走到白色跑車前,他剛要打開車門,溫琳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扯了扯手想掙脫,周鐸宇卻依然沒有鬆開。
“鐸宇,你不問問我段懷謙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周鐸宇溫柔地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麼好問的,你不也沒有問我為什麼偷偷親了林沐妍麼?”
溫琳的心緊緊地抽了一下。她知道周鐸宇一直很恬淡,很少有極端情緒,以前她以為是因為他沒有那麼喜歡她,可現在才發現,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溫柔體貼。
“你偷偷親林沐妍是因為你以前喜歡她,那我在段懷謙麵前脫衣服…”
溫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鐸宇打斷了。
“也是因為你以前喜歡段懷謙,這有什麼區彆嗎?”
“可是…”
“不要可是了,都過去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沒什麼好和你計較的,但是琳琳,你以後隻許在我麵前脫衣服,知道了嗎?”
周鐸宇的話語雖然淡淡的,但是溫琳卻感受到了真摯又讓人無法抗拒的愛意。
她抱緊了眼前的男人,這種親密的感覺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這些天家裡的變故和周鐸宇的愛意讓溫琳磨去了棱角,她變得不再驕縱,也愈發聽話懂事了。
“知道了,我都聽你的。”
周鐸宇笑著抱著她的腰,“誰讓段懷謙隨便攻擊我妻子,這會兒他應該已經氣急攻心了。”
……
病房裡。
段懷謙居高臨下的站在沙發前低頭看著林沐妍,剛才那股令人噤若寒蟬的壓迫感還未褪去,加上他那張攻擊性很強的臉,看著讓人莫名覺得背脊一涼。
不過林沐妍倒是一點也不怕他,她歪著頭,拉了拉他的手,“你坐下來吧,剛做完手術,站久了不好。”
段懷謙坐到了沙發上,單手捏起林沐妍的臉,“你哪一邊的臉被姓周的啃了?”
林沐妍露出了黑人問號臉,又帶著些嫌棄拍開了男人的手,“我怎麼知道,周鐸宇不都說我趴在桌上睡著了麼。”
“林沐妍,你是睡著了不是死了,彆人親你一下都不知道?”
“我如果知道他偷親我,說不定就和他好上了。”
這句話簡直是觸及了段懷謙的逆鱗,他頓覺胸口一緊,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剛要張口懟,下一秒,林沐妍就眨眨眼,乖乖軟軟地鑽進了他的懷裡。
“都是陳年往事了,彆去想了,實在忍不住要想,那你隻能自己開導自己。”
段懷謙輕輕摁著林沐妍的腦袋靠在自己的右胸前,“開導歸開導,醋我還是要吃的。”
林沐妍頓時噎住,她強烈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全麻手術做壞了腦子,非要把精力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於是她沒接他的話茬,說“是你自己先不好,彆人剛剛領了證,你就對人家說他老婆在你麵前脫衣服,你惡不惡毒啊。”
“我又沒有胡說,溫琳那女人自己跑來籃球隊休息室說喜歡我,接著直接把衣服脫了,我都想自摳雙目,覺得自己都不乾淨了。”
段懷謙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皺著鼻子又一臉哀怨的表情差點把林沐妍逗笑了,她說“你為什麼不喜歡溫琳?她有什麼不好?”
段懷謙脫口而出“她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