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華臉上的和善的表情紋絲不動。
“嗯?”
尤再攀直接丟掉空瓶“我剛才就在頂層,你彆告訴我,你在那裡發瘋的言論是在演戲!”
“你說要把姨媽送去地獄,這些我都知道。”
莫錦華和善的表情突然變得冷冽。
尤再攀指著他說“你要殺姨媽,可林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為什麼也要動他,你還利用肖震和林哥來脅迫姨媽,做選擇,你真歹毒!”
“我知道莫家子嗣不多,你們雖然是堂親關係,可也是血親,說真的姨媽長得還挺像你,我無法理解,你為什麼非要置親人於死地。”
“外婆說得對,你就是無法無天,現在林哥和姨媽都失蹤了,生死難料,這下子你滿意了?”
“尤再攀,你喝醉了。”
莫錦華的表情有些變形,泛出一絲怒意。
不過他瞧見尤再攀臉上的傷痕,正在流血。
不由心疼起來。
伸過手去“你臉疼嗎?”
尤再攀直接揮手一擋。
怒目直視莫錦華“我不用你管,你到底哪副麵具是真的,我現在捉摸不透,你就是個變臉怪,是畫皮!”
“尤再攀,你怎麼跟舅舅說話的?”
莫錦華原本溫和的氣質開始走樣。
“你說得全對,可你想過沒有,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做得這一切都在掃平你以後的障礙,我要把莫尤兩家的所有產業交到你手上,你以後的地位無可撼動!”
尤再攀突然站起身來,光腳站在地上的玻璃碎渣上。
雙眼冒著火光“我不要,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對錢沒有興趣,那隻是一串數字,沒有感情的,人生隻是為了在賬戶上不停得往後麵加0,那還有什麼意義,這不是全部,如果為了錢,連親人都能殺,那真是喪心病狂!”
他的眼底泛出淚,哽咽說“舅舅,莫家的產業我一分都不要,更不會與姨媽視同水火,還有尤家,我回去就發聲明,我尤再攀,願意放棄莫尤兩家所有財產的繼承權利。”
突然。
尤再攀覺得耳鳴,倒在玻璃碎渣中。
莫錦華攥緊剛才扇去的手掌。
“你是我外甥,把你捧上高位,不僅僅是我的意思,也是你媽媽的願望,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他是真生氣了,這是第二次打自己外甥,第一次是尤再攀初戀那次!
尤再攀手臂被碎渣割傷,但不覺得疼。
開始冷笑。
重新站起來,不緊不慢的穿鞋,流血的腳底顯然沒有讓他慢下動作。
“我媽?嗬,我都快忘了我媽長什麼樣子了,我絕對不會像你們一樣,這麼輕視親情,滿眼的權利和錢財,這些年我也受夠了,那些東西你們不是喜歡嗎,都拿去,我不奉陪了!”
說罷,他就跑出房去。
莫錦華滿臉怒意,沒去管他。
可又泛起擔憂,吩咐下人趕緊追去。
尤再攀直接跑出門去,狂風吹得他艱難前進。
拉開半殘的老爺車的門,鑰匙沒拔,直接嘗試發動!
可半天打不著火。
片刻後,被四五個下人拖了回去。
“你們鬆開,我要去救人,我要救姨媽,救林哥!”
最後被拉回房間,上了把鎖。
門口站著四個保鏢看守。
葡萄園裡所有人,幾乎無法安睡。
尤再攀被關在房間裡,隻是喝酒,一旁的餐食換了又換,一口沒吃。
老夫人擔憂得血壓都高了,好在主樓裡有專業醫生,吃了藥,好不容易睡下。
第二天,早上。
劉春風一覺酒後醒來,感覺周圍都怪怪的。
多了很多黑衣保鏢。
林霄、莫婉清失蹤。
肖震昏迷,醫生護士在他房裡進進出出。
尤再攀被看管!
好像這個世界隻剩他一個人了。
不過他有很強的預感,肯定是出事了。
他非常好奇,這肯定是個好故事,寫在《旅途》這本書裡,肯定大賣。
問保鏢,像問木頭一樣,閉口不言。
胖女人也躲得很快。
這場自然災害持續了兩天兩夜。
被喻為澳洲近十年最大的一次颶風災害!
正當葡萄園內,憂愁壓抑的時候。
離澳洲海岸不遠的一處小島上。
陽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