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舉冷靜開口“陳營長,在軍統金陵站大樓內行動,人不能太多,外圍警惕的狙擊手,開車接人的司機,行動組最好克製在三人的範圍內,不然目標太大,容易引起懷疑,也不容易撤退,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三人就足以交替掩護逃出,這也是我們營長教我們的‘三三製’戰術,三人一組,配合行動。”
郭傑這個悶葫蘆也開口了“我們營長在清齊鎮的時候,就帶著我們闖過鬼子軍營,炸了鬼子的軍火庫,來去自如。”
俞河笑了笑“我對安全保衛工作比較熟悉,雖然不知道國府軍內部的保衛工作做的怎麼樣,但我還是想去幫幫他們,金陵城防司令,若是出了事,那金陵就真的壞事了,我也是真的想去會會這個次本親吾。”
見此,陳常坪也不好說些什麼,兩邊都是任務,先完成主要任務為好。
雖然新下來的這個任務,情報上顯示的是儘量幫一下。
還是第一次接收這樣的任務,但既然任務都已經下來了,總得做出一些準備。
俞河去幫忙,就不能說我們什麼都沒有幫了。
陳常坪看向俞河“那你小心一點,彆被國府軍的保衛科誤傷了,任務結束,我們在店裡彙合。”
俞河笑,雙眸中閃過一絲堅決“放心吧,我俞河還沒有這點警惕心嗎。”
他的想法,可不僅是一個次本親吾這麼簡單。
他想留下來,他想參加金陵保衛戰。
運用係統內一切可以運用的武器,保衛金陵。
無論自己這個決定是否會改變曆史,但他還是想做。
因為,他前世學習曆史時,每次學到關於金陵的曆史,都沉默不已,都心疼不已。
不過,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改變不了什麼。
係統內的武器很多,但想要守住金陵,那是遠遠不夠的。
德械步兵團,加上一支步兵連,以及一支蘇械步兵營,兵員數量不到一萬,也就五千左右。
日軍光是進攻金陵城的軍隊數量,就已經是二十餘萬人了,加上日軍還有海陸空三個力量的打擊。
守得住才是真的怪了。
駐守金陵城的國府軍部隊,有十五萬人左右。
但大部分都是淞滬戰場撤下來的殘缺部隊,單兵素質,裝備情況很不理想。
這十五萬國府軍中,近乎一半,都算是新兵。
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有係統都白搭,除非係統獎勵一支重裝合成旅,或是有什麼能決定戰場勝敗的關鍵性武器,不然一切都免談。
即使知道結果,但俞河還是想留下來。
越是臨近這個時候,越是能理解前世在課本上學到的知識。
明知不能成功,明知必死無疑,依然慷慨而行。
原來這就是前輩們的感受,隻有身臨其境,才能明白,這個時候,我們隻剩下了一條路……
那就是死戰!
一般來說,這種行為有很多種稱呼,比如愚蠢,不自量力,飛蛾撲火等。
在西方人眼中,這更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違反常理的行為。
可就是他們認為的這種行為,在這個時代,在這個國家,卻經常上演。
這種行為,在這個國家,有著一個恰如其當的名稱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
十一月,二十九。
金陵保衛戰前夕,戰火即將四起。
日軍開始有了動作。
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