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穹頂水晶燈照耀之下,調靈師與褪色者彼此交談著想法。
“你是說,想要強化骨灰,需要一種叫做大朵鈴蘭的花朵是嗎?”林缺眉頭微挑,麵帶驚訝的望向羅德莉卡。
他之所以來找羅德莉卡,並不隻是無聊想要敘舊,而是想通過強化骨灰的形式來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星月之爭一戰,讓他意識到了骨灰的巨大作用,因此想要通過骨灰來變強的想法也就應運而生。
“嗯。”羅德莉卡微微點頭,而後麵帶苦惱的說道“不過,可惜的是,這種花朵大多數時候都生長在不為人知所致的地下墓地的最深處,我成為調靈師數年時間,也未能見到一次。”
“地下墓地,乃是黃金王朝為英雄級強者所修建的安免處,用以歸樹的地方,其中有無數機關和傀儡,凶險難測,也有相當多的危險和機遇,大朵鈴蘭就是其中之一。”
林缺聽完羅德莉卡的話語微微一愣,地下墓地他曾在蓋利德見過不少,就在紅獅子城附近的慟哭沙丘的角落,就有一處拉塔恩為紅獅子和尊腐騎士修建的英雄地下墓地。
聽說在那其中,尊腐騎士與紅獅子騎士的亡靈們依舊在戰鬥不休,不停的模仿著他們生前的一切。
而他之所以發愣,倒不是說他害怕了地下墓地的凶險,而是他忽然回憶起,他似乎曾經在瑟濂那裡獲得過名為大朵鈴蘭的花朵。
心念移動,一朵雪白色中微微泛出些熒光的花朵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他有些不確定的將之遞給羅德莉卡,問道“你說大朵鈴蘭是這個嗎?”
這次輪到羅德莉卡驚訝了,她麵色微微一滯,雙手捧過大朵鈴蘭,好一會之後,才終於難以置信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問道“這確實是大朵鈴蘭沒錯,你從哪裡獲得的?”
要知道,這所謂的大朵鈴蘭,雖然看似隻是交界地隨處可見的植物與花朵,然而在整個交界地之中的數量,絕對不會超過百數,就連圓桌廳堂的十二騎士也不見得能擁有大朵鈴蘭。
大朵鈴蘭,乃是與古龍岩鍛造石同等珍貴的寶物,可謂是舉世罕見。
林缺聽著少女一字一句的講述,腦海中驀地閃過那位女性魔法師的身影。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時瑟濂因為被學院之人嚴密監視,為了讓他去火山官邸找回亞茲勒,甚至不惜編織了一個試煉之地的謊言,更許下重諾,而那件事情之後的獎勵,其中就有大朵鈴蘭和古龍岩鍛造石。
林缺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如果羅德莉卡所說的沒錯,大朵鈴蘭與古龍岩鍛造石都絕非凡物的話,那麼以瑟濂那種堅持等價交換原則的性子來說,以此兩者為交換來取回的東西,其價值恐怕非比尋常。
不知怎的,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左眼眼皮跳的厲害,左眼跳災,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右眼,麵色在思考時變得愈發嚴肅“我漏了什麼線索?”
同時,一道清脆的破裂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羅德莉卡見此話問出,林缺的神情的逐漸變化,立即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吐了吐小香舌,笑道“不好意思。”
“沒事。”林缺見自己的神情似乎影響到了羅德莉卡,立即安撫道。
而羅德莉卡的可愛行為也稍微驅散了他心中的不安,不過也沒有了談話的心思,與她稍微交談過後,將骨灰全部留下就直接轉身離開。
一邊走,一邊伸手從係統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渾圓發光石頭,隻見這塊石頭上,不知何時竟然悄然布滿了裂紋。
“不對勁!”林缺感到有什麼東西被他疏漏了,但又沒有任何頭緒。
思考片刻無果後,隻能將之拋到腦後,不管他究竟遺漏了什麼東西,都絕對不會影響到他此次回到圓桌廳堂的目的。
林缺想到這裡,目光再次變得堅定起來,一步步走向了鐵匠鋪旁邊的一處小房間。
羅德莉卡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不知為何她的心中此刻變得溫暖了許多,心想,也許從今以後,她不再需要勇氣了,因為他就是她的勇氣。
不過,看著林缺離去的方向,羅德莉卡的麵色忽的變得僵硬了起來,就連她周圍的氣氛都忽然變得冷了幾分。
而林缺所去的地方是一處小房間,這處小房間位於整個圓桌廳堂的側麵,鐵匠鋪的旁邊,調靈師羅德莉卡的所在地的正前方。
他前幾次來到圓桌,這個小房間的房門都是緊閉狀態,而今天是打開的。
林缺走入屋內,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表麵上看起來,這裡與圓桌廳堂其他房間沒有任何不同,直到林缺靠近之後才發現,這處房間似乎透露著一種莫名的香味,一種不該屬於交界地這種殺伐之地所應有的味道。
一種,成熟的女性應該擁有的體香味道,在房間中蔓延開來。
顯然,這是一位成熟女性的閨房。
房間中靜悄悄的,屋內點著數盞用以照明的燭火,然而比起圓桌廳堂其他地方的燈火通明,這間屋子的光線就顯得黯淡了許多,似乎是房間主人刻意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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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一側的壁爐中燃燒著溫熱的柴火,為略顯黑暗的房間著溫暖和光芒。
桌椅、梳妝台、銅鏡、衣櫥,床鋪,以及衣櫥用來遮眼的屏風,以及屏風後一處若隱若現背影。
“嘩啦啦!”安靜的房間中,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水聲。
林缺心中微微驚訝,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梳妝台上的物品,物品掉落發出輕響,“崩!”
“誰在那裡?”屏風後立即傳來一道溫柔好聽的女性聲音。
讓林缺感到意外的是,屏風之後的女人似乎並未感到過多的驚訝,隻是聲音多少有著些許不悅的意味。
林缺當即意識到,自己似乎在房間主人十分不便的情況下闖入,立即彎腰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這就出去。”
林缺此行來這裡,乃是抱著十分重要因素來求教,所以對其的態度十分恭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房內主人聽聞林缺的話語,她的語氣反倒平和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不必了。”
不必了?
林缺抬頭望去,隻見屏風之後的纖細身影緩緩起身,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拙火燭火的照耀之下清晰可見。
“嘶!”林缺隻覺得一股莫名的熱氣上湧,再也管不得對方說什麼,大踏步的徑直走出房門,腦海中依舊不停的播放著剛剛看見的那一幕。
“交界地的人都這麼開放的嗎?”林缺這一想法剛剛落下,隻見他的麵前立即多了一雙穿著皮靴的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