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想想早上吃的羊肉湯配肉包子,咽了咽口水:“正好到時咱吃過午飯再往家走。我想吃餛飩,羊肉湯那家旁邊就是餛飩店。”
李敏華心裡吐槽,上輩子餓死鬼投胎?早飯造了一碗半羊肉湯配三個大包子,花了她3塊多錢。
“行,娘,您說吃啥就吃啥。”
婆媳倆在耳科門口的座椅上打著盹,黃川平在屋裡和隔壁桌忙著織毛衣的女醫生聊著閒天。
“胡醫生,你是閒不住啊。沒病人就打毛衣?”
胡醫生莞爾一笑:“噓,小點聲,彆讓人聽見,要不主任又得批評我。”
黃川平把手裡的病曆本翻來翻去看了幾遍:“我昨天一天才接診了三個病人。”
“咱科室病人少也正常,清閒。”
黃川平起身出來上廁所,見門口座椅上坐著倆人。
“大娘,大姐,你們是要看病還是?”
宋老太見人來問,鴕鳥似的低著頭,李敏華忙不迭擺著手:“不是,不是,我們在這等人的。”
黃川平哦了一聲,朝廁所去,隻覺得這老太太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黃川平剛從廁所出來,身邊幾個少年衝衝撞撞地跑過來,其中一個差點撞在黃川平身上。
“大夫,大夫,大夫在哪兒?快來救命。”
黃川平聞言緊追上去:“我是大夫,什麼情況?”
一個黃頭發的少年啞著嗓子指著另一個少年:“大夫,我哥的耳朵要掉了,你快給他接上。”
黃川平看到那少年用手捂著左耳,嘴裡哎呦哎呦地喊著痛。血順著手指縫不住地往下流,肩膀上還有一小片暗紅的血跡。
看樣子情況比較嚴重,黃川平擔心嚴重到需要手術,所以直接帶著少年去了手術室。去手術室的路上,少年簡單交代了受傷的前因後果。
李敏華見狀,扯著宋老太也跟著去了。
不多時,一個護士從手術室出來,和門口等待的少年交代道:“你哥耳朵上的外傷傷口已經縫合了,但耳朵受擊嚴重,會不會影響聽力還要做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黃醫生帶他去檢查了。”
少年嗚嗚地捶牆哭:“我哥是不是要聾了?嗚嗚嗚嗚,我哥為了護我才受傷的,我爸要是知道肯定得打死我。要是耳聾的話,能治好嗎?”
護士:“現在你哥去檢查了,得看檢查結果才知道。不過失聰也分輕重程度,程度輕的是有治好的可能的。你去門診等結果吧。,彆忘了把費用交上。”
少年抹了把眼淚,對護士謝了又謝,和幾個同伴去繳費了。
護士轉身要走,被李敏華叫住:“大夫,剛才那孩子要是真耳聾了,治好得多少錢啊?”
護士打量了下婆媳倆,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看情況,少則兩三千,多則七八千吧。你們跟那少年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就覺得那孩子怪可憐的。”
護士嗯了一聲,走了。
李敏華拉著宋老太找一處座椅坐下:“娘,你聽那大夫說的,多則七八千,少則兩三千,不如咱就取個中,5000咋樣?”
宋老太隻覺得少,轉念一想要多了馬婆子也拿不出來:“行,聽你的,就5000。”
“娘,咱裝就得裝的像一點,咱上外頭的藥店買點藥給你。”
宋老太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我沒病吃啥藥?”
李敏華笑道:“娘,你不是耳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