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彩霞心底警惕拉滿:“誰想見我?”
“放心,那人不是壞人。”
那人救過自己的命,怎麼會是壞人?
“哦,你說不是壞人就不是壞人了?你們用著陰謀把我算計過來,是君子所為?”
陳師傅自知嘴笨,說不過吳彩霞,也怕說多錯多,乾脆不說話,等到了地方,她自然之道自己沒有坑害她。
吳彩霞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前麵是一個廢棄的破舊廠房。
其實,吳彩霞心裡是怕的,一方麵自己單槍匹馬,勢單力薄,萬一對方人多,她雙拳難敵四手。
光眼前這個陳師傅,她就打不過。
但此刻,她不能慫。
“你的人在這?”
陳師傅點了點頭:“就在前麵,有人想見你。”
說著,陳師傅把三輪車停在了廢舊廠房門口。
吳彩霞抬頭看到廠房大門上端還掛著一塊破舊的“春輝農機廠”的招牌,不過年久失修,招牌的五個大字都或多或少得帶著殘缺。
“春”字掉了一橫,“輝”字掉了一撇和一豎,後三個字直接各自掉了一大半偏旁。
招牌下的大鐵門也是鏽跡斑斑,陳師傅推了一把大門,大門吱呀響了半天。
隨著陳師傅進到院子來,吳彩霞看到了農機廠的全貌。
整個廠房包括兩個部分,左側是一排低矮的磚瓦房,占地麵積較小;右側是一字排開的四個生產車間,每個車間的大門上都掛著幾個紅色大字。
安全生產,質量第一什麼的。
不過這些字都和廠名一樣,被歲月侵蝕得斑駁不堪了。
左邊最前麵的一間磚瓦房門口有人等著,見陳師傅帶著人來,忙轉身進去稟告。
不多時,一個大媽在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女人的攙扶下從屋裡走出來。
吳彩霞見來人,心裡一驚,怎麼是她?
那年輕女人見吳彩霞站在門口,替身邊的大媽給吳彩霞打了個招呼:“吳彩霞是吧?我身邊這位你應該熟悉吧?恭喜,你們又見麵了。”
吳彩霞客氣地笑笑:“周大媽,您怎麼在這?”
這周大媽不是彆人,正是周明鬆的母親。
自從那次在火車站一彆,吳彩霞和周大媽就再也沒遇到過,今日在如此場合下見麵,吳彩霞甚是疑惑。
周大媽彆扭地把胳膊從旗袍女人的手裡抽出來,往吳彩霞跟前走了幾步。
“小吳,你和燕蘭最近好不?大媽還挺想你們的。”
旗袍女人笑著開口道:“吳小姐,你是客人,站在外麵像什麼事兒。不如,我們進去說。”
說罷,自顧自地上前來,攙扶著周大媽回了小破屋。
吳彩霞身處迷霧裡一般,一團團的疑惑繞著她:
周大媽怎會在這兒?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是幕後之人還是隻是幕後人的馬前卒?如果隻是馬前卒,那她
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還有,看周大媽的樣子,似乎並不情願和那個女人打交道,那她為什麼不走?
揣著滿肚子的疑惑,吳彩霞跟了上去。
小破屋的門開著,吳彩霞站在門檻外,看到屋內的情況,不由得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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