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天機無窮，唯道當先，我輩弟子，義不容辭！”
青芒飛至，淩尊仙竟然飄在空中，頂在了九華真君麵前。
“小王八蛋，你他媽的今天真是讓老子刮目相看！”
“今天這碼子事，我淩乘風，管了！”
他單手一張，掌心長出一把飛劍。
流波婉轉，甚是妙曼。
正是天機閣鎮閣至寶，鎮妖斬魔劍。
“小王八蛋，你特麼可是咱們清河的人。”
“彆給咱清河丟臉。”
“咱們來比比看，是你奉天厲害，還是我清河更強！”
淩乘風一頓群嘲，囂張至極。
緊接著，他把目光，停留在了九華真君臉上。
“天機閣弟子淩乘風，問劍玄清澗大神通！”
“還請大神通切莫手下留情，給弟子一個教訓！”
麵對這位十二階大圓滿，九華真君也嚴肅了起來。
直至此時，淩子虛方才氣喘籲籲地爬過山路，匆匆趕來。
見此情景，他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額頭上。
“我的天……你們倆能不能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也不停歇。
盤腿而坐，雙指戳向自己的太陽穴。
眼睛一閉，再度睜開。
“亂！”
大神通威能，猛地撞向九華真君。
下一瞬，九華真君竟然啊了一聲，從天上直接墜了下來。
一把年紀的老頭，活生生摔了個厲害的。
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後，方才看向了淩子虛。
“這就是三清九脈大神通嗎？”
“果然了得。”
“雖隻是一瞬，但竟然能亂我心智，阻我行氣！厲害，好生厲害！”
他鼓起了掌。
淩子虛亦是咧嘴一笑“你也不簡單呐，玄清神宵訣，想亂你的心智可真夠費勁的。”
“可惜了，你隻能停我一瞬。”
九華真君袍袖一拂，玄清神宵訣的氣勢，再度衝上天空。
下一瞬，又墜了下來。
“不是！”
九華真君臉上掛不住了，氣急敗壞道“小子，你玩賴是吧？”
“我一行氣，你就亂我？”
“還能不能玩？”
淩子虛卻是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洋洋得意。
“沒辦法啊，我就這麼點作用。”
“打，我們肯定是打不過你了，這點毫無意外。”
“但我能讓你運不出氣，出不了手。”
“全力動一次大神通，勞心費神的，真的挺累。”
“但我年輕呀，我身體好，精神頭也好得很。”
“九華真君，你這把年紀了，能和我耗幾次？”
“你！”九華真君氣得想笑“你我皆是無上大神通，能不能要點臉麵？”
淩子虛聽得一樂“我這人彆的不行，就一點好。”
“嘿！我不要臉！”
“真君呐，不如咱倆靠邊坐著，誰也彆插手，如何？”
九華真君一臉苦笑。
“周宗主，我儘力了，但這小鬼能控我，我沒啥辦法。”
他喊了一聲。
還當真走到淩子虛身旁，坐了下來。
緊接著，便聽到淩子虛壓低了的聲音。
“真君，你這盞明燈，怕是要熄了吧？”
九華真君一愣“何出此言？”
“你瞞得過所有人，但你瞞不了我的。”
淩子虛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天下沒有三清九脈望不了的氣。”
“你的命數早已儘了，全靠大神通的氣，給你續著最後的燈火。”
“他們倆的實力，你的大神通不全力施為，想速勝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今天真要動手了，大神通氣息耗儘，怕是油儘燈枯，隻會接踵而至。”
“你留戀世間，撐到現在，是為了你玄清澗的傳承嗎？”
“既然如此，不如不動手，多活兩年。”
“至少你活著，你那小弟子，天下便沒人敢欺負他。”
“不是麼？”
九華真君一愣。
緊接著，便釋然了“我以為我藏得住，可以嚇唬嚇唬他們，沒想到，你全都看穿了啊……”
“三清九脈神通，果然了得。”
說到這，他拍了拍淩子虛的肩膀“你動用大神通打斷我，該不會是為了給我留點臉麵吧？”
淩子虛略帶落寞“隻是同為大神通，不忍看你為了這點小事身死道消罷了。”
九華真君笑了。
臉上的褶皺，擠得層層疊疊。
“感謝你啊，給我留了個台階下。”
“這件事，保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