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市，橫馬縣……”
珊珊醉醺醺的，甩了甩腦袋，努力睜開眼睛“還……還好，距離清河不算……遠。”
“哎！”
林老板一聲歎息，奪過她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
“什麼玩意？女兒被印到畫裡去了？”
“還有這麼扯的事？”
他一臉不信，點開了照片。
視頻中，是一幅畫。
水墨山水，漁舟唱晚，遠景有鹿，近景有兩個人影，蹲在山崖上，托腮看著夕陽。
“這不挺正常一幅畫麼？”
他喃喃著，給了對方回複。
沒多久，對方便回了一條語音。
“你放大了看看那兩個人呢？”
淩老板依言，放大了照片。
蹲在懸崖上的兩個人，看不清麵容，但能看出，頭上紮了個布丸子，穿著長袍，袖口頗為寬大。
另一個，則是長發飄飄，穿著貼身衣物，袖口窄小。
手上拿著一個長方形的方塊，方塊尾端有一個飄帶，套在手腕之上。
不知為何，林老板腦海中，生出了兩個字。
手機。
大部分現代人都是這樣，手機不離手，在手機殼上特意裝個綁帶，纏在手腕上，以免沒握穩摔壞。
有了這個參照物，那人影便越看越像一個穿著現代人的長袖長褲，青春開朗的女孩子。
這幅畫哪怕是林老板這個外行，也能看出其有些年代感。
至少是在智能手機出現之前，這幅畫便已經存在了。
“有點意思啊？”
他饒有興致道“顧風，淩大師，你們倆跑一趟唄？”
他話剛出口，昏了頭的珊珊，立馬一拍桌子“什麼啊！他們倆多貴啊？不行不行不行……”
“那什麼……倩兮，流蘇……你……你們倆……去唄？”
說罷，她打了個酒嗝。
淩子虛登時就氣得笑了“好啊？嫌我們倆工費高，就派她們去？等我們自願支援？”
“打了一手好算盤啊，文董事長！”
“我一直以為咱們這群人裡，林老板屁眼兒最黑，沒想到最黑的居然是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
“我先說，我走不了。”
他一拍身旁九華真君的肩膀“這老頭壽元已儘，我得給他的遺憾了了，否則，他化作厲鬼，咱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陸陽市離咱們這兒不遠，兩千公裡內，我能幫你們探一手。”
“呃……”
趙倩兮也接起了茬“還有兩天就周六了，我得準備去顧風家的東西……”
“這種畫妖，一看就是靈怪嘛……”
“美姨？”
正在啃雞腿的楚人美，抬起了頭，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可置信“我？”
眾人連連點頭。
“美姨的話……美姨的話……”
珊珊甩了甩腦袋“誒，好像按照公司的部門規劃，這事兒應該是美姨去的……”
“但公司第一單……咱們……咱們得辦得……漂漂亮亮的……”
“時……時天行？”
突然被點名，正在胡吃海喝的時天行一愣，抬起了頭。
“差旅補助怎麼算？”
他脫口而出。
“路費吃住全包，每天一百。”
林老板亦是話趕話，脫口而出。
“一百不去！”
時天行坐地起價。
眼看著二人要開始拉扯，楚人美歎了口氣“算了，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