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舞池,一片死寂。
阮文經眯起了眼,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內心的震撼,無以複加。
得卡這個所謂的市,雖隻有華國一個普通的縣城大小。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裡,是世界聞名的三不管地帶,無數作奸犯科的通緝犯,聲色犬馬的樂園。
這其中,不乏各地的異能人士。
北美的驅魔獵人,歐洲的異端狂信徒,中東的安拉背棄者,以及亞洲最常見的幾個群體。
烈酒巫師,陰陽師,除妖師,降頭師,以及拳鬥師。
異能人士在自己國家之內,都是有一定特權的,能不翻臉絕對不會翻臉。
所以,能流落到得卡的異能人士,無一不是心狠手辣,身上血債累累之徒。
他們身負強橫能力,又在無法之地,自己更是沒有什麼道德約束。
會做什麼,可想而知。
阮文經能在這裡開起一家以皮肉生意為主的店,很大程度,便是依賴拳鬥師普提查。
他是純粹的武者,九歲便打起了黑拳生死鬥,天賦卓然。
拳鬥師的每一次生死相搏,都會有很大的提升。
他常年在生死之間遊走,成長到現在,王恒和安德森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阮文經從未想過他會輸。
子彈都打不穿的肌肉,居然被人一拳轟成血霧!
這,更是想都不敢想。
麵對顧風,阮文經強忍著心中驚懼,麵不改色道“兄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是有點哈。”
顧風一邊說著,又是一拳揮出。
快得肉眼看不見的拳頭,一個驟停,拳頭表麵沾著的血跡全數飛散而出,砸在牆麵上,仿佛子彈一般,留下密密麻麻的彈坑。
甩乾了手上汙穢,顧風方才憨憨地看著阮文經“對不住啊,他先打我的,我也沒想到他脆得跟紙一樣,一拳這樣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譏嘲自己實力不夠?
還是說,自己繼續嘴硬,他也會給自己一拳?
阮文經的腦海中,已經開始了頭腦風暴。
片刻後,他強顏歡笑道“他自找的,怨不得你。”
一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模樣。
淩乘風見狀,接過了話茬“軟先生,你的人做事不厚道在先,我反擊在後,說破天去,也是你沒道理的。”
“是……是……”
阮文經絲毫沒聽出淩乘風的諧音梗,反而以為淩乘風在跟自己客氣。
他趕緊從內襯中掏出一根雪茄,遞給了淩乘風“兄弟,你是哪裡來的過江龍啊?”
淩乘風接過雪茄,叼在嘴裡,單指一豎,指尖燃起淡藍色的火焰。
點燃雪茄後,他猛抽一口。
“華國,飛子。”
“飛子……飛子……”
阮文經反複念了幾遍,又抱歉地笑了起來“不知飛哥來我們這裡,是誰引薦呢?”
“二把刀。”
淩乘風毫不猶豫道。
“嗨……原來是刀哥的人。”
阮文經一拍大腿,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哦?你認識他?”
淩乘風疑惑道。
“刀哥我們很熟的,以前一起喝過酒……”
阮文經閃爍其詞,顯然是在現場編瞎話。
淩乘風是老江湖了,自是一眼看穿,但他也不急,等著阮文經編。
直到阮文經把那套江湖故事編完後,他方才嘲弄道“既然你們關係這麼好,你的經理怎麼敢搶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