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區太詭異了。
一座城,守城的士兵,穿著打扮跨度,居然如此的大。
有像部落野人的,也有像中世紀西方鎧甲騎士的,有像櫻花國戰國時期武士的,也有拿著燧發槍的。
最詭異的是城牆上的刻印。
淩乘風看了一眼正在狂奔的顧風,皺起了眉頭。
體修和靈修的區彆,在於修煉方式的不同,導致戰鬥思維的不同。
靈修注重技巧,講究四兩撥千斤,體修注重破壞力,講究一力降十會。
簡而言之,體修的破壞力,會比靈修更高。
顧風又是個極為特彆的體修。
在淩乘風眼裡,他就是個怪胎。
哪怕翻遍天機閣的典籍,也從未見過靈術一竅不通,對靈力完全無法感知的除妖師。
或者說,顧風的修行之路,完全脫離了除妖師的認知。
傳統除妖師修行,煉體期結束之後,便能接觸到靈氣,接下來的修行之路,絕大部分都在和靈氣打交道。
靈氣滋養體魄,直到體魄內的奇經氣海八脈全都拓寬,儲藏更多的靈氣,才能進階。
自己如此,天機八奇四傑亦是如此。
哪怕淩子虛,也是如此。
想到淩子虛,他突然腦子一晃,總感覺他記憶中有兩個淩子虛。
一個是純靠心訣悟成大神通,另一個是用心訣引導靈術滋養體魄,以極快的速度修成的大神通。
第一個淩子虛憊懶無比,偷奸耍滑,第二個淩子虛才氣驚天,傲世無雙。
“誒?”
他撓了撓頭,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幻想出來一個如此拉胯的師弟。
“肯定是假酒喝多了……”
他自言自語著,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顧風身上。
這個怪胎,違背了除妖師的修行規則,而且,這個怪胎也並不努力。
淩子虛和他相識時,自己十二歲,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他從小就是個刺兒頭,和誰都敢嗆幾句。
小學四年級就敢和清河道上的混混打架,在一打五的情況下,拒絕天機閣安排暗中保護淩子虛的師兄弟出手。
以一己之力,挨了十三刀的情況下,把五個混混全數用拳頭打趴!
那時候,淩乘風得知此事,便起了拉攏他進天機閣的心思。
但偏偏這玩意靈術一竅不通,連天機閣的靈術探測設備都探不出他體內有哪怕一丁點靈氣痕跡。
天機閣直接給他評了個d,俗稱無用之人。
初中畢業以後,他開始煉體,混混就不夠他打了。
他可能有什麼大病,一段時間不打架渾身難受。
於是,他盯上了清河的散修和靈怪,以及天機閣弟子。
清河刺兒頭越來越強,逐漸變成了清河大魔頭。
直到去年,自己在流坡山和他打了三天三夜之後,他更是直接躍上了十二階!
整個修行之途,除了打架就是喝酒,要麼就是敲詐勒索搶靈怪和散修的錢。
若不是淩子虛攔著,他連天機閣的弟子也會搶。
什麼歹事都做過,唯獨沒有好好修煉過哪怕一天!
或許是因為整個修行路途,他全是靠著陷入絕境的頓悟,一步步爬上來。
他的破壞力驚人的強。
哪怕他隻有八階,居然就能把羊老大逼得現真身,出全力,居然還沒討得了好!
他一直都強得很詭異。
仿佛一把桃木劍,全身上下都是木頭,脆弱不堪,但唯獨劍尖那一丁點,是九天寒鐵構成,無堅不摧。
現在,他踏入大神通。
淩乘風可以擔保,哪怕九華真君親至,也不敢正麵接他一拳。
但那麵牆做到了……
它甚至沒有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