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子蒙難_豐華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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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太子蒙難(1 / 2)

初冬的清宵,陰冷而不失京城的餘日繁華。

輕輕月光籠罩下的太子府一派蕭條,恰似一位垂暮的老拙。

年輕的太子趙寬此刻正斜躺在一張懶椅上,呆呆的看著窗外。

作為一名皇位的繼承者,趙寬本該快活似神仙,但眼下的趙寬卻是愁腸滿腹度日如年。

以前有母後在,趙寬順風順水。

即便是自己的三位王弟分彆娶了朝中三大重臣家的小娘子,趙寬也覺得沒啥大不了的。

畢竟自己是欽定太子,萬事有母後在那頂著。

還有就是母後早就講了,寬兒你遲早是要繼承皇位的,不能和重臣聯姻,否則外戚的勢力尾大不掉。

但此一時彼一時,誰也沒想到趙寬的母後會薨。

母後一薨朝堂局勢說變就變,趙寬之前的優勢在母後薨後蕩然無存。

三位王弟於是乎就沒那麼安分了,他們隻要抓住機會就會圍攻趙寬。

三重臣也沒閒著,他們為趙寬的三位王弟出謀劃策,是要把趙寬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趙寬有點勢單力薄,就算把什麼都想到也扛不住。

母後在世時本就看三重臣不順眼,趙寬亦是如此,趙寬如今想來腸子都要悔青了。

如果趙寬先前稍作打算,隨便娶一位重臣之女,局麵也不會如此不堪。

偏母後家族的勢力在朝中又是那麼的微乎其微。

如果這種不利的局麵不能有所改善的話,趙寬極有可能保不住太子之位。

趙寬隻要保不住太子之位,丟命便是遲早的事情。

趙寬有時候在想,母後是不是有私心?硬要從母後家族中選太子妃。

如果還能選擇,太子趙寬一定會選跟重臣聯姻。

哪怕他們家的小娘子醜得不得了,也決不會從母後家族中選太子妃,哪怕現在的太子妃李雨溫柔善良。

什麼跟命比起來,什麼都可以略過,命始終要擺第一位。

此時己臨近晚膳時分。

太子近侍王一賢見膳食準備好了,便輕輕走了過來,至太子趙寬麵前停下。

“太子殿下,該用晚膳了。”

該用晚膳了?能不能彆這麼庸俗,趙寬聽到這話是一臉的嫌棄。

“用膳做什麼急,本太子現在要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語罷,趙寬起身便走。

這有點出乎太子近侍王一賢的意料,儘管王一賢一臉的驚訝,可王一賢還是恭敬的回道。

“太子殿下,天色已晚,可不可以明日再出去?”

王一賢的話簡直就是廢話。

趙寬根本不想理王一賢,快步出房門直奔府門而去了。

太子近侍王一賢趕緊跟了上去,不跟上去的話就會有麻煩。

東京汴梁城的夜晚是令人興奮的,唯有一點不好就是有點冷。

太子趙寬心事重重,看啥都不順眼,太子近侍王一賢小心陪著,絲毫不敢大意,不遠處還有太子府貼身侍衛跟著。

這一圈轉下來也沒啥,太子趙寬很是無奈正準備打道回府,豈料有一夥不知從哪冒出的人擋住了太子趙寬的去路。

這夥人真是囂張,路這麼寬還擋路?簡直是無賴至極了。

太子趙寬大怒,抬手就要發作,阻路之人卻搶先發作了,為首的正是三重臣之子。

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陸知心的小兒子陸子勇衝在最前頭,後麵依次是樞密使龐賢東的次子龐彬、三司使韓秉的次子韓重。

這三人酒氣熏天,罵罵咧咧的全不把太子趙寬放在眼裡,三人背後的跟班小廝們更是狐假虎威般呼應著。

趙寬能力一般,根本不知如何應付這樣一群無賴級酒鬼。

太子近侍王一賢第一時間掄起拳頭衝了上去,跟在太子身後的貼身侍衛也衝了過去,兩撥人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就在這節骨眼上,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忽然出現在人群中,他的一聲立喝嚇住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酒鬼們。

“不好了,開封府權知巡街來了,醉酒的還不走,那就等著吃牢飯啦。”

囂張跋扈的酒鬼們聽到開封府權知來了,立時就驚住了,還沒等太子一行人反應過來,酒鬼們有如喪家犬般溜了。

這開封府權知是何方神聖,竟比當今太子還有殺傷力。

這俗話說的好,縣官不如現管。

開封府權知官雖不大,但他管的是東京汴梁的治安,在東京汴梁的街麵上,他就是老大。

上至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下至商賈巨富三教九流,哪個敢小覷權知開封府?偏這開封府權知張尤安還是個刺頭,油鹽不進。

三大重臣那會就想把開封府權知張尤安拉下馬來,換自己的人上去,須知這開封府權知本就是臨時的,隻有一年任期。

三重臣拉了半年多,愣是沒拉下來,反倒被皇帝數落了一頓,真是偷雞不成蝕了把米,至此三重臣再也沒打過開封府權知的主意。

之後開封府權知張尤安臨著,呆在開封府看著東京汴梁,也正是有了這位刺頭權知,東京汴梁城還能讓人看到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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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臣的逆子及跟班散去後,太子趙寬揪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還好有人來解圍,不然不定鬨出什麼亂子來,明日的朝會還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三重臣在朝會上指鹿為馬的本領是無人能敵的。

眼前這位書生真不簡單,寥寥數語就化解了這場不小的危機,著實讓人吃驚。

太子趙寬出於好奇命人把書生喚到了跟前,一番交談下來太子趙寬才曉得此書生名喚林哲,乃今年殿試的榜眼,現中書門下當一名六品的小官。

林哲品貌非凡,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子瀟灑,太子趙寬很是喜歡。

兩人在東京汴梁街頭邊走邊聊,全忘了東京汴梁的冷與黑,太子趙寬感覺這林哲啥都懂,跟他聊天心情特爽,兩人不知不覺聊過了幾條街。

就在兩人聊的熱火朝天欲罷不能之際,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從天而降砸在了太子趙寬的身上,太子趙寬立馬嚇得大叫起來,整個人彈了起來。

林哲趕緊拉住受驚的太子,太子近侍王一賢也第一時間衝了上來。

三人都有些驚魂未定,不敢看地上的人頭,一把滴血快刀又順勢扔在了王一賢的腳邊。

這是要乾啥呀!難不成當街殺了人還想栽贓嫁禍?

林哲冷眼向臨街的那家店鋪掃去,那家店鋪卻靜如止水,一絲異樣都沒有。

不應該呀!這麼血淋淋的東西從那扔出,怎麼還能如此鎮定?

要知道這可是東京汴梁最繁華的東十字街,今晚雖然沒什麼人走過,但開封府權知張尤安治下焉能發生這樣的事?

當街砍頭是何等的暴力,張權知是吃素麼?

但人家就是乾了,還想把這一切推在太子頭上,他們敢策劃這一切就說明他們根本沒把開封府權知張尤安放在眼裡。

敢向當朝太子下手,小小權知算哪根蔥。

這麼一來,現在的情形就是趕緊溜,走為上策,不然就會很麻煩。

想畢,林哲趕緊拉著驚慌失措的太子往回走,一轉眼和一堆人撞在了一塊。

林哲定睛一看,謔,來的這堆人可不簡單,有東京汴梁城的首富蘇華,有諫院左諫議大夫徐子鑫,還有刑部給事中馬智東以及他們的跟班。

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碰到太子殿下自然要過來行禮。

此刻的太子殿下一身血汙狼狽的很,哪裡有心情應付這般人麵獸心的人。

這般人卻來者不善,他們很快發現了太子身上的血汙以及地上血淋淋的人頭,還有那把沾滿血跡的快刀。

這般人對太子行禮後,一聲聲驚呼立馬從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口中噴了出來。

“太子殿下,這是殺人了嗎?”

“太子殿下,您身上咋有血?”

“太子殿下,您都乾了什麼?那人頭是咋回事?”

驚呼聲不絕於耳,很快引來了開封府巡夜捕快。

大家七嘴八舌一通亂議,表麵上是在為太子殿下講話,實則是將臟水往太子身上潑,生怕巡夜捕快不清楚當朝太子是凶手似的。

林哲從心底佩服布局者,一個很不起眼的局,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入了局,這個局布置的超級有水準。

現在這情形肯定不能再走了,否則很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隻能硬著頭皮在這看對方下一步如何出招了,畢竟是當朝太子,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平頭百姓。

很快開封府權知張尤安率開封府最精銳的捕快趕到了,隻半杯茶的工夫,捕快們便將四周及鄰近幾條街圍了起來。

在現場不遠處發現了一具無頭女身,和血淋淋的人頭拚湊過來一看,張尤安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正是禦史中丞徐複的小女徐穎嗎?

在東京汴梁城,徐穎天姿國色,她的靚麗她的大名誰人不知?

如今卻出人意料的香消玉損在這,真他媽讓人遺憾。

然更可怕的是徐穎的死牽涉到了當朝太子,這才是要命的地方。

雖然開封府權知張尤安給人的感覺是刺頭,但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這類棘手的案子,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從哪下手好。

這案子實在是太大了,兩頭都不好惹。太子這邊有皇帝撐著,是不能受一點委屈。

徐複雖隻是個不大不小的禦史中丞,但徐複的娘子卻是當今皇帝的叔叔南平王趙鬆之女趙容,換而言之就是徐複的娘子趙容是位郡主。

南平王趙鬆亦不好惹,徐穎又是南平王最疼愛的外孫。

如今徐穎被人斬頭橫屍街頭,莫說南平王趙鬆這樣的皇親了,就是普通百姓又有幾個受得了。

開封府權知張尤安越想心裡越沒底,在旁人眼中張尤安這位權知是刺頭是奇葩,但隻有張尤安自己清楚自己為啥這樣。

不這樣能在這弱肉強食大宋官場站住腳嗎?在弱肉強食的大宋,不是名門望族想當個官真難,即便祖墳冒煙當上了,想一帆風順的當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有這麼多權貴聚集在東京汴梁城,稍有不慎就會得罪權貴。

一旦得罪了權貴,丟官都是很小的事情,掉腦袋也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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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尤安好不容易才當上的官,豈能一招不慎把命丟了?

因此這些年張尤安一直疲於周旋權貴,雖遊刃有餘卻後勁不足,可即便這樣也是要撐下去的。

對於目前的困局,張尤安認為必須快刀斬亂麻,儘快將凶手緝拿歸案,方能扭轉局勢,堵住悠悠眾口。

張尤安打定主意後一邊吩咐總捕頭袁定清認真勘察現場尋找目擊者,一邊帶人將太子一乾人等請回了開封府。

那般圍觀之人一個個伸長脖子跟著太子趙寬,生怕張尤安會徇私把太子趙寬放了。

真的是快,這邊太子一乾人等剛在開封府偏廳落座,那邊禦史中丞徐複便和他那郡主娘子趕來開封府了。

這兩口子顯然已經知道太子與愛女被害有關,但他們一時不敢找太子的麻煩,隻能把怒火發向張尤安。

為刺頭的形象,也為開封府的尊嚴,張尤安硬著頭皮跟他們打口水戰。

一時之間開封府吵聲鬨聲哭聲連成一片,開封府內外亂糟糟的。

徐複兩口子不敢動太子,隨後趕來的南平王趙鬆可沒把太子放在眼裡。

南平王趙鬆平日橫行慣了,仗勢欺人斂人錢財還一點事都沒有。

不單人家是正牌皇叔,人家做事還乾淨利落不留痕跡,誰能把他怎麼地。

外孫之死竟與太子有關,南平王趙鬆自然要找太子理論。

可南平王趙鬆完全沒注意是和太子在講,照樣是平時的蠻橫無理,太子可不會買南平王趙鬆的帳。

兩人沒講幾句就爭了起來,南平王趙鬆哪接受的了這個,當下心裡有一萬個不服,惱羞成怒之餘還準備動手了。

見形勢有點不妙,太子近侍王一賢及太子府貼身侍衛立刻護住了太子,南平王趙鬆的隨從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圍了上來。

一旁的林哲坐不住了,這個時候再坐著恐怕小命都會丟了。

可怎樣才能壓住南平王趙鬆呢?林哲心裡沒底也沒什麼把握。

林哲其實從南平王趙鬆進門就在想如何快速把南平王趙鬆摁住,可這真不好摁。

主要是南平王趙鬆沒什麼弱點,隻有一個顯著特點,那就是貪財好色。

此刻想要壓住南平王非常不易,眼下隻能先拿皇帝來壓。

用皇帝來壓這一招果然有效,南平王趙鬆聽到皇帝的名頭立刻收斂了不少,由此看來南平王趙鬆還是很忌憚皇帝。

誰料這個時候趙容又哭哭啼啼闖了進來,把南平王趙鬆的怒火又挑了起來。

場麵再度失控,這怎麼行?

林哲立刻去找張尤安,要求他清場,否則太子殿下將強行離開開封府,誰阻攔太子殿下一律誅殺。

張尤安搞不清林哲的路數,隻知道林哲是太子的人。

為大局著想,張尤安立馬勒令無關人等立刻離開開封府,否則一律抓捕下獄,那般看熱鬨的這才散了。

南平王趙鬆這一家子卻賴著沒走,他們氣勢洶洶仍在得理不饒人。

張尤安臉一沉,令捕快將南平王趙鬆這一家子請走了。

喧鬨的開封府這才安靜下來了。

張尤安稍作安排就來見太子趙寬詢問事發經過。

林哲認為張尤安此舉是在懷疑太子殿下,便冷冷打斷張尤安的問話。

“張權知,現在最關鍵的是封城,城裡城外進行大搜捕,不然凶手早跑沒影了。”

張尤安雙手一攤。

“已經在做了,開封府五千捕快全出動了。”

林哲又問道“那權知準備怎麼對待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晚難道要在開封府過夜?”

張尤安聽到這個有點不耐煩。

“徐穎被害案是本權知上任開封府權知以來最嚴重的案子,太子殿下此刻能呆在開封府偏廳已是本官唯一能做的了,換彆的人恐怕早在開封府大牢了。”

張尤安不肯作讓步,林哲隻能據理力爭,為太子殿下爭取最大的利益。

“張權知,你先把事情搞清楚,太子殿下隻是路過凶案現場而己,路過就有罪嗎?還要被你們扣留,你這是在變相刁難太子殿下。”

張尤安聽完這個隻是微微笑了笑。

“林大人,這隻是你們單方麵的講法,實際怎樣得等查過以後才知,不過太子殿下儘可放寬心,下官將儘快把案子查清還太子殿下一個清白。”

等你查清恐怕黃花菜都涼了,再說太子有這個時間等嗎?

林哲麵色稍沉。

“張權知,你的官不小,位居從三品,為什麼不能替太子洗刷冤情?太子殿下隻是出門散一個步竟遭暗算,這說明你管轄的東京汴梁城有點亂,就這你不覺有愧嗎?”

林哲隨口一說就把責任都推給了張尤安。

林哲這話沒錯,開封府光捕快就有五千,是大宋治安力量最強的府。

大晚上居然發生這麼凶殘的案子,開封府權知張尤安自然是難辭其咎的。

張尤安對這裡麵的利害關係其實是很清楚明白的。

這件案子即便抓到凶手完美結案,也會有禦史上奏彈劾開封府的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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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這案子己經夠凶殘了,還偏就扯到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一涉案就使得整個案子更為棘手,太子殿下現在是捉不得更放不得,怎麼做怎麼得罪人。

張尤安有點心亂如麻,驚慌之下便對林哲喝道“你是何人?太子殿下的事輪得到你發話嗎?”

張尤安情急之下突然對林哲嚴厲起來。

林哲不吃張尤安這一套。

“林某乃中書門下的一名小吏,剛太子殿下授權林某與你交涉,現太子殿下還未用晚膳,不知開封府能否網開一麵讓太子府送晚膳過來?還有就是太子殿下此刻需要更衣。”

原來是中書門下的官員,還得了太子殿下的首肯,張尤安的態度立刻緩和下來。

“這個自然可以,不過得走開封府的後門。”

太子趙寬聽到要走後門,嘴上沒脾氣才怪。

“張權知,本太子見不得人嗎?要走你開封府的後門?”

張尤安尷尬的笑了笑。

“太子殿下,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這麼做隻是為了防範那些禦史,避免禦史的惡意攻擊,那些吃飽飯沒事乾的禦史真的很討厭。”

趙寬鼻子哼了哼。

“張權知不是滿朝皆知的刺頭嗎?怎麼還怕鳥禦史?”

張尤安一臉的無奈。

“太子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還望太子殿下體諒一下。”

趙寬也非不講理之人,見張尤安講的在理便手一抖沒再搭理張尤安,這算是默認了張尤安的建議。

不一會,太子妃李雨親自領人將太子的晚膳及衣物送了過來。

太子趙寬心情本就不佳,今晚這麼一弄就更差了,但太子趙寬還是強作歡笑更衣並將林哲招來用膳。

林哲推脫不合禮數不肯上桌。

太子趙寬急了。

“林大人,本太子正有事問你,不一起用膳怎麼問?”

林哲這才在一旁坐下。

太子與林哲正用著膳,宮裡來人了,來人向開封府權知張尤安宣讀了皇帝的口諭,全力偵辦此案,不用管誰是誰。

太子聞知一下子慌了手腳,先前還以為皇帝會出手幫他,沒料是這結果,如果張尤安落井下石,那該如何應付。

林哲馬上安慰太子。

“官家這麼做其實就是做樣子給群臣看,官家肯定相信太子殿下是清白的,否則就不是這麼辦了。”

太子趙寬將信將疑,又問明日會怎樣,這樣留置在開封府也不是一個事,必須想辦法解決才行。

林哲自然是往好的方麵講。

“太子殿下,你就把心放寬了,明日最多上開封府的大堂敷衍一下,問幾句話而己,開封府不敢對您用刑,這就少了屈打成招的套路,還有就是明日公堂上隻要做好唇槍舌戰見招拆招就行,至於其他的就更沒問題了。”

你彆看林哲嘴上說的跟沒事人一樣,可實際上林哲心裡也沒底。

明日會怎樣以至於會發生什麼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明日絕對會是一場硬戰跟惡戰。

太子妃李雨麵色憂鬱的跟太子聊了一會,說等下要去找太子太傅參知政事錢伯華商量,看他有何妙招化解此事。

趙寬擺了擺手。

“你不用去找他,他哪裡會幫本太子,自本太子未娶他家小娘子,他就和本太子翻臉了,此刻他正巴不得本太子出事,好把太子之位交出來,你今晚去找他幫忙,他隻會表麵上敷衍你,實際上卻在一旁看我們的笑話,或許這次本太子真成一笑話了。”

太子妃李雨聽到趙寬這樣說歎了一口氣。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他們把罪名推到殿下身上吧,要不我進宮去找父皇。”

“宮裡就彆去了,父皇想幫的話不用我們去找,父皇不想幫我們找了沒用。”趙寬有些不耐煩了“你先回去,本太子等會還有事商量。”

太子妃李雨還想說點啥,趙寬已牽著李雨的手來到了門口,然後就是一個勁的要李雨先回。

李雨無奈隻好和隨從回去了。

趙寬看著李雨離去的背影暗自嘀咕,若非娶了你,本太子何至於此。

剛送走太子妃,太子的胞妹靜陽公主趙晨也聞訊趕來了。

太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整個東京汴梁早已傳遍了,靜陽公主焉能不來?

這個趙晨比趙寬小了足足有十歲之多,跟趙寬乃一母所生,對趙寬的事自然比較上心。

跟趙寬見麵一聊就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當下便去找開封府權知張尤安,要求將太子從涉案轉為目擊。

張尤安好歹是從三品,聽完趙晨的話隻是哈哈一笑。

“公主殿下,恕下官無理不能聽從公主殿下的吩咐。”

語罷,張尤安頭也不回就走了。

張尤安的這個態度簡直氣死人,不光氣死人,還沒等你有所反應就開溜,這就更激起趙晨心中的怒火了。

你張尤安隻是一個小小的開封府權知,有啥好神氣的。

明就叫父皇免了你張尤安的官,看你張尤安還能神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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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晨一氣之下便出開封府去宮裡告狀去了。

然這一夜對趙寬來講實在太漫長了,趙寬從來沒受過這等委屈,晚上隻能趴著睡,偏廳沒有床,隻有幾張椅子而已。

趙寬令王一賢問那些守在偏廳門口的捕快們要床,居然被捕快們冷冷的拒絕了。

林哲據理力爭,捕快們才多拿了幾張椅子過來,勉強拚成一張小床,讓太子殿下可以躺下。

林哲和王一賢他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隻能坐在地上靠牆而睡,儘管不舒服也隻能這樣湊合了。

天朦朦亮的時候,張尤安就闖了進來,雖張尤安未帶隨從,但張尤安魚貫而入的架勢,太子已然很不高興,林哲也覺得不爽。

張尤安未免太不會尊重人了,太子在那睡著就闖進來,於情於理都不合呀,你張尤安可以不把我們當人,可那不是還有一個太子殿下嗎?

心急火燎的張尤安可沒工夫管屋內人的反應,他有些急衝衝。

“太子殿下,大理寺來人要全麵接管案子,他們還要太子殿下移步大理寺。”

太子睡眼朦朧,聽到這個很是不解。

“胡說啥呢?開封府不是你最大嗎?大理寺算哪根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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