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憑什麼一切不幸都是自己的,憑什麼一切幸運都是彆人的?
瞧瞧這個李媽媽說的話,什麼叫她命真好?不過,也是好,還沒進門就生了大胖兒子,這兒子還成了唯一的子嗣。
現在進門了,雖然進門隻能做妾,但頭上沒有一個礙事的人,這妾做的,跟主子又有什麼區彆?
而且,這賤人還隻是個娼婦!
娼婦,都是以色示人的東西,當初自己跟顧子軒的親事好好地,如果不是這個娼婦,她也不會,也不會淪落至此!!
陳新蓮越想越氣,最後直接跳下馬車,朝著木煙蘿衝了過去。
“小賤人,娼婦!”
說著她狠狠給了木煙蘿一個耳光,嚇得李媽媽趕緊把人護住。
“二奶奶,你這是做什麼?”
李媽媽還不知道陳新蓮已經和離了,還以為又是在鬨彆扭,但,李媽媽現在已經完全不把陳新蓮放在眼裡了。
身為兒媳,竟然跑去打夫君的生母林婉慧,打完了還一聲不吭的跑回家,再說,人家成了親就沒有因為嫌棄婆家而跑回娘家的,這陳新蓮,一聽雲哥兒充軍就往家跑,真是晦氣!
李媽媽嫌棄陳新蓮嫌貧愛富,陳新蓮嫌棄這家人坑了自己,總之誰看誰都不順眼。
“做什麼,她為什麼在這裡!”
陳新蓮惱羞成怒的指著木煙蘿,李媽媽嗤笑道:“這話說得,當然是接人進府啊。”
“她也配!”
陳新蓮拔高了聲音。
這就是個娼婦,她也配進門?
“怎麼不配?人家好歹替我們二少爺生了個兒子,二奶奶呢?聽說你還讓我們少爺睡地板呢,都來瞧瞧啊,誰家的媳婦兒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新婚夜讓丈夫睡地板!”
李媽媽冷笑譏諷,不依不饒,反正今天下聘,府裡府外都是人,她不介意替林婉慧出一口惡氣。
果然,眾人都開始對著陳新蓮指指點點。
李媽媽還不解氣,繼續譏諷:“您若是現在懷上了,婆子我現在就恭恭敬敬的迎你進門,不過啊,想來你也沒打算跟我們少爺圓房,怕不是還想著某些人,天天坐著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美夢吧?”
圍觀眾人立刻哄笑起來。
陳新蓮的事兒不是鬨了第一次了,上次是皇上下旨顧子雲充軍,陳新蓮從這個門兒出來,鬨著要回娘家,那時候大家就吃了好多瓜了,比如陳新蓮後悔嫁給顧子雲,還想著嫁給顧子軒什麼的,而今李媽媽這話說出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大家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是什麼意思。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不就是說陳新蓮嫁給了顧子雲,還念想著探花郎顧子軒嘛!
這可是哥倆啊,做弟妹的天天念想著自家大伯哥,真是想想就刺激!
眾人的視線都變得古怪起來,指指點點的,帶著下流的笑意,比起做娼婦的木煙蘿,陳新蓮的心思更顯得齷齪無恥。
“你、你胡說,血口噴人!”
陳新蓮快被氣瘋了,明明都是彆人的錯,為什麼最後受傷害的會是自己!
“新蓮!”
陳懷良再也看不下去,開口嗬斥。
“走了,不必跟這些下作的奴才們多費口舌,反正已經和離了,走吧!”
眾人都驚了。
和離了?
乖乖,永安侯府就是永安侯府,天天熱鬨沒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