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什麼都知道,但今天是真的慌了,所以才跑上門來發泄。
換了旁人一定恭恭敬敬,小心逢迎,但蘇瑾從來不是那樣的人。
趙盈巧明白的,她知道蘇瑾是什麼脾氣,她這是自找的。
“那可是我的兒,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顧子軒也是我的兒,一樣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我記得尹正楠說過,會死死跟著我兒,就算軒哥兒出事兒,他都不會有事兒,是有這麼句話吧?”
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大長公主:……
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趙盈巧心虛的移開視線:“啊這,有這句話嗎?”
蘇瑾不搭理她,隻淡漠的看向遠處:“若是我兒出事,尹正楠卻活著回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敢!”趙盈巧倏地起身,咬牙:“我可是大長公主!”
蘇瑾淡定喝茶:“哦,我是他丈母娘。”
“……”
嗷!氣死她了啊啊啊啊!
趙盈巧快氣瘋了,這個蘇瑾,真是不讓人討到半分便宜啊!
“蘇瑾,你現在什麼身份都不是了,彆在我麵前拿喬!!”
麵對著風度儘失的大長公主,蘇瑾依舊淡定開口:“哦,我是你兒子的丈母娘。”
趙盈巧:……
!!!
真的快要被逼瘋!!
“你,你最好是期待我兒無事!”
“嗯,你也一樣。”
趙盈巧再也待不下去,扭頭怒氣衝衝的離開。
她雖然高貴傲慢,但也不是全然不講理,蘇瑾說的那些話,每一句,每一個字她都無法反駁,本是想來求安慰,卻被懟到懷疑人生,大長公主隻能黯然離去。
隻是她不知道,才出了府,蘇瑾便開始寫信,想了想,便一式兩份,一份給河西蘇氏送去,一份寄給顧子軒。
然而初三一大早,噩耗還是傳到了京城。
八百裡加急的信件一路從西北送到京城,大雪最厚的地方,馬整隻陷進去出不來,是送信的士兵自己爬出來,跌跌撞撞繼續前行。
這信函沾了西北的戰火和鮮血,趟過了奔湧壯闊的黃河,最終穿過京城喜慶祥和的街道,落在趙景程的手中。
睿親王急道:“皇兄,西北戰事難道出了問題?”
趙景煜還有話想問,但卻沒能問出口,其實他最想問的隻有一件事。
顧子軒,是死是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