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短短半天時間內,我們便遭遇了兩撥大規模的陰物襲擊。”
“雖然我們最終都成功抵禦陰物襲擊,但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很多同伴葬身於此。”
陳宏頓了頓,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眾人臉上都有些黯然。
雖然那些已死之人對他們來說隻是陌生人,但兔死狐悲,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這些陰物都有二境的實力,我們和它們戰鬥,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陳宏道。
“稍不留神就可能殞命,可以說,每一次戰鬥,我們都是麵臨九死一生的危險。”
“但我們當中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危險。”
“有些人跟我說,為什麼他們要在前方拚死拚活和陰物鏖戰,但有些人卻隻需要在後麵動動手做做飯,就能高枕無憂。”
“他們說,這不公平。”
“我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寧彩臉色變了變,她預感到陳宏召集眾人不會有什麼好話,但沒想到他居然是拿這個說事。
陳宏說的沒錯,她們這幫後廚跟與陰物廝殺之人比,麵臨的危險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她手下那些人已經做了她們能做的所有了,陳宏這是覺得不夠,還想要她們做些什麼嗎?
“你們覺得,這公平嗎?”
陳宏看著眾人問道。
眾人中,有南府學宮的學子,也有集鎮的鎮民。
“不公平!”
說話的是絡腮胡漢子,他惡狠狠的看著聚集在寧彩身邊的女子們,高聲道。
“我們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她們卻能待在後麵,沒有任何危險,憑什麼!”
有他起頭,其他的學子、鎮民們開始附和。
“是啊,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和那些陰物戰鬥……”
“她們做做飯就可以了,女人不就是要做飯嗎?她們在外麵是做飯,在這裡也是做飯,搞的好像這些陰物對她們完全沒有影響一樣!”
“就是就是……”
如果是之前,眾人會覺得,這些女子沒有修為,能為大家做做飯就差不多了,他們有實力,護著她們一點也沒什麼。
但隨著陰物接連襲擊,和傷亡人員的增加,在死亡麵前,眾人的觀念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看著眾人的反應,陳宏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麵上卻是絲毫不顯,嚴肅道。
“你們覺得,這不公平。”
“我也這麼認為。”
“我聽說剛剛發生了一件事,有人輕薄一個廚娘,我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完,陳宏看向絡腮胡漢子。
陳宏仿佛問責一般的話,絡腮胡漢子回答的卻是頗為坦然,完全沒有之前的心虛。
“剛剛和那些陰物打完,累了,我就想放鬆一下。”
“在這種地方,累了也沒有其他放鬆的法子,我就想著尋個女人找找樂子。”
“在外麵還能經常能和我婆娘弄,在這裡我抵禦陰物有功,還能當和尚不成?”絡腮胡漢子說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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