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個哈欠。
“清羽我有點困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嗯。”周清羽點了點頭。
兩人走後。
“你準備怎麼處理詩詩對你的感情。”蘇婉幽幽的看著蘇黯道。
“坦白來說,我也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蘇黯歎了口氣。
以王詩詩的身份,若是明媒正娶,隻能作為蘇黯的正妻。
畢竟王詩詩的父親是武衛營四將中的驃騎將軍,在武衛營位次僅次於大將軍,還要在衛將軍和車騎將軍之上。
和神威侯相比固然不如,但也是軍方巨擘。
而且王家和蘇家算是世交,這意味著蘇黯對這段情感,不能欺騙、始亂終棄。
至少他和周清羽的關係,得先和王詩詩坦白。
於此同時,侯府的一間廂房內。
王詩詩將自己脫的隻剩下肚兜,身體呈一個大字躺在床榻上。
她閉著雙眼,感慨道。
“清羽你知道嗎,前兩天一直找不到蘇黯哥哥的時候,我很傷心。”
“看出來了。”
周清羽回想起王詩詩抱著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場景。
“我當時都絕望了,一度以為這輩子我要孤獨終老了,好在最後緋月姐姐找到了蘇黯哥哥。”
周清羽沉默,她當時也很傷心。
隻是這些日子的經曆讓她堅強了許多,當時母親司雪勸她人死如燈滅,早點接受現實,從這段感情中脫離。
但她不願放棄一直和蘇婉尋找蘇黯蹤跡。
“我決定了,明天回家,我要去求爹爹跟蘇叔叔寫信,向蘇黯哥哥求親。”
王詩詩道。
“對了,清羽你對那個澹台泫有印象嗎,她就在隔壁,還是婉兒帶她回來的。”
“你知道嗎,蘇黯哥哥親口說過喜歡她。”
“是嗎?我不太清楚。”周清羽道
對於這個烏龍,蘇黯和她說過。
蘇黯因為要和周清羽訂婚的緣故,暗示王詩詩他喜歡周清羽,希望王詩詩能放下對他的情感,但王詩詩卻誤以為是他對澹台泫有意思。
“說真的有點嫉妒她了,蘇黯哥哥都沒有對我說過他愛我。”
“但是我也明白,作為蘇黯哥哥以後的正妻,我要有大婦的風範,男子納妾是正常的,尤其是蘇家人丁不旺。”
“蘇黯哥哥以後少不了妻妾成群,我要提前適應。”
聽她這麼說,周清羽心中愈發歉疚。
她輕歎了口氣。
“好了詩詩,睡吧,不早了。”
“唔,是該睡覺了。”
說罷王詩詩脫下肚兜,赤身祼體躺在床上,露出白嫩還有些青澀的嬌軀。
“詩詩你不穿寢衣也就罷了,怎麼把肚兜也脫了。”
“哎呀,光著身子睡更舒服嘛。”
“那你睡過去一點,我這邊沒位置了。”
“就不,我要抱著你睡。”
“清羽乾脆你也彆穿衣服了。”
“詩詩你彆扯我衣服啊,什麼時候你變這麼壞了。”
又是一陣嬉鬨,王詩詩終於倦意襲來,沉沉睡去。
周清羽沒有睡,而是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朦朧的夜色。
直到低微的鼾聲響起。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有些嬰兒肥的嬌俏臉蛋,周清羽忍不住輕輕捏了捏。
“嗯哼~”
睡夢中,王詩詩嬌哼一聲,彆過臉蛋。
王詩詩睡著的時候很黏人,她雙腿雙手緊緊纏在周清羽身上。
周清羽小心翼翼的掰開她的手臂,從她的懷抱中脫身,還不忘拿一個枕頭讓她抱著。
周清羽下了床,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途中還很小心的沒有驚動睡在外室的王詩詩的貼身侍女。
至於她的貼身侍女春桃,周清羽對上一任侍女小嬋很有感情,對方為救她而死。
情感上周清羽不太想接受這個替代品,加上她現在經常待在鎮邪司用不上貼身侍女。
所以春桃便一直待在周府。
周清羽出了廂房,一路往後花園走去。
與此同時,蘇黯也在前往後花園的路上。
方才當著王詩詩的麵,二人有很多話都沒有說。
所以二人傳音約定王詩詩睡著以後,後花園一見。
見麵的地點在上次的水榭上。
侯府的後花園,因為靈陣的緣故。不同時令的花同時盛開。
水麵菡萏盛放,隰畔蘭菊爭豔,唯有水榭旁一株寒梅,在這花團錦簇中顯得十分樸素。
蘇黯走到近前,一眼便看到那個倚靠在水榭欄杆上,撚梅輕嗅的女子,她一身素衣,清幽嫻雅。
夜深影朦朧,疊翠繁花重。
暗香疏影處,一梅獨傲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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