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會布置隔音陣,但展露出劍修身份的他又展露出陣師的身份,很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血眸邪修看了眼床榻上嬌俏可人的少女,頓時明白過來。
這位大人不想自己做那事的動靜被彆人聽到。
血眸邪修覺得這挺正常的,畢竟不是每個修行《采補法》的邪修都喜歡白日宣淫。
他對著身後一個下屬吩咐了一聲。
沒多久,一個隔音法陣將木屋籠罩。
“還有,你們幾個在法陣外守著,要是再有人打擾我的好事。”
“當心你們的腦袋。”
蘇黯冷冷的道。
血眸邪修連連應是。
出木屋前,他們聽到布帛被撕碎的聲音,以及少女的無助的嗚咽聲。
三人來到隔音陣法外守著。
“堂主,這位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您這樣做?”布置隔音陣法的邪修道,
“依屬下來看,他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反倒是身上半分陰煞之氣沒有,未必是我們的人。”
血眸邪修,修為四境,在暗影的職位是堂主。
他拿劍柄沒好氣的敲了那名邪修一下。
“你一個小小的三境修士懂什麼?”
“這位大人的劍意之精粹,我平生僅見,我的劍意和他比起來,就像是螢火和天空的皓月。”
“你們之所以沒事,是因為這位大人急著做那事,沒有起殺心而已。”
“堂主,那這位的劍意比之李長老如何。”另一名邪修問。
“我隻遠遠見過李長老禦劍的模樣,觀其劍意,雖磅礴似海,但卻未必有這位大人那般凝練精粹。”血眸邪修道。
“居然連李長老都比不上這位大人?”那個邪修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李長老在暗影所有長老裡麵實力都能位列前幾。
“那這位大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咱們組織在京城何時多了這樣一位劍道大能?”
“總不可能是劍魔大人吧,可是劍魔大人修行的是《血兵》,不是《采補法》。”
“咱們組織勢力遍布大陸,隱藏的高手何其之多,就連我作為堂主很多都沒見過,你們就更彆說了。”
“無常大人來京城,帶了一批親信來,這位大人說不定就是無常大人手下的人。”
血眸邪修沒好氣道。
“行了都彆討論這件事了,知道你們猜忌那位大人的身份,但再怎麼說,那位大人一身劍意是做不了假的,你們猜忌來猜忌去,打擾了那位大人的雅興,當心你們的腦袋。”
而後,三人便不再談話,專心為蘇黯放風。
木屋內,蘇黯和王詩詩依舊在床榻上,保持著一上一下的姿勢。
雖然這個姿勢很曖昧,但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讓蘇黯心中沒有生出什麼旖念。
王詩詩緊緊的抱住蘇黯的腰,將頭埋在蘇黯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的,不安的心緒逐漸平定。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蘇黯觀察了一陣,那三人站在離木屋十幾米遠處,專心替他把門,甚至都沒敢回頭。
他知道算是將那三人騙過去,他和王詩詩現在算是安全了。
現在,隻需要靜待救援便可。
……
與此同時。
後山的某處。
三名黑袍人手持刀劍朝著司馬玉攻殺而來。
司馬玉明眸帶笑,修長的玉臂慵懶的擺了擺,淡淡的道,“懶惰。”
下一刻,衝在最前方的黑袍人頓時心中一股怠惰之感。
他身形停住,將手中的劍往腳下一扔,甚至想要原地躺下睡一覺。
但心中僅存的理智讓他沒有這麼做。
而後,司馬玉眼底猩紅一閃而逝。
“暴怒”。
另一名黑袍人頓時心生無名怒火,原本衝向司馬玉的他,拔刀向著最前方停下身形的同伴砍去。
最前方的黑袍人想撿起地上的劍抵擋,但內心的怠惰卻強行阻止了他這麼做。
他眼睜睜的看著同伴的刀朝自己砍下。
伴隨著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他的腦袋被斬下。
怒氣蓬勃的黑袍人卻並沒有因為他的死停下動作,而是繼續一刀一刀將他的屍體剁碎。
最後一名黑袍人看到這一幕,頭皮一陣發麻,掉頭就跑。
見此,司馬玉誘人的豐唇微張,吹氣如蘭。
“色欲。”
正在逃跑的黑袍人心中升起一股原始衝動,被欲望支配的他調轉身形,喘著粗氣朝司馬玉撲來。
“噗。”
下一刻,一枚飛鏢筆直的穿過黑袍人的胸膛,將他的心脈摧毀。
黑袍人倒在地上,氣息消絕。
而後飛鏢在空中打了個轉,又將穿過那名正在剁屍體的黑袍人,最終回到司馬玉手中。
解決完三名邪修後,對著一旁道,“彆躲了,出來吧。”
話音落下。
幾名學子小心翼翼的從一塊山石後走了出來。
大部隊被衝散後,學子們四散奔逃躲藏。
他們也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但不幸的是被這三名邪修發現了蹤跡。
眼看那三名邪修就要將他們找出來,司馬玉出現,將三名邪修儘數斬殺。
雖然她殺死邪修的手段有些詭異,但他們認出了司馬玉身上的學宮術修長袍,知道這是他們的同窗。
“你的實力很不錯,保護我離開這裡,我爹會給你一大筆報酬。”
一名錦衣華服、懸玉佩環的男學子對司馬玉說道。
司馬玉沒有搭理他,視線落在幾人身後的一名清麗動人的白裙少女身上,笑意溫柔道。
“沒事吧。”
“沒事。”司馬玥搖了搖頭。
“你敢無視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車騎將……”
那名男學子話還沒說完。
下一刻,他胸口一涼。
飛鏢穿過他的胸膛。
男學子栽倒在地,氣息消絕。
緊接著,其他幾位學子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心臟被洞穿。
隻有司馬玥安然無恙站在原地。
司馬玥看著這一幕,心中沒有太多驚慌,臉色平靜。
司馬玉是邪修,她殺幾個人而已,再正常不過了。
“觀文學宮後山已經被這幫人用陣法隔絕,我們都被圍困在這裡,光憑你一個人是走不出去的。”
“走吧,我帶你離開。”
司馬玉上前,溫柔的牽起司馬玥的手。
“你和他們不應該是一夥的嗎?”司馬玥問。
同樣都是邪修,遭受襲擊的那一刻,司馬玥就以為是司馬玉背後的組織在搞事。
“老夫倒也想成為王使,執掌權柄,奈何,沒有哪位上王看得上我這一介老朽。”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
一名身穿黑袍,但沒有戴風帽的老人從空中落下。
馮虛禦風,昭示著這位老人是一名六境修士。
而他對外的修為隻有五境。
司馬玥通過老人的容貌認出了他的身份,內閣閣老、觀文學宮副祭酒——姚毅。
她立馬意識到此人的真正身份,他是邪修組織在觀文學宮的臥底。
一名邪修,不僅臥底在大晉朝堂,還官至內閣閣老、觀文學宮副祭酒。
讓人細思恐極。
恐怕他們今天遭遇的襲擊,便是出自這位之手。
“玉小姐不愧是上叁·錦山王麾下的王使,七罪的權柄在您手中運用的爐火純青。”
姚毅身材高瘦,精神矍鑠,表麵看起來頗為和藹。
司馬玉看著淩空而立的姚毅,俏臉上帶著盎然的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怎麼,姚長老準備親自護送小女子出去?”
“玉小姐自然可以離開,隻是您身旁這小女娃老夫甚是喜愛,不知玉小姐可否割愛?”
他的身後,十幾名黑袍人出現,將司馬玥和司馬玉團團圍住。
這些黑袍人周身陰煞之氣濃鬱,顯然都是中三境修士。
“姚毅,你當真要和我們錦山一脈為敵?”
司馬玉麵色嚴肅,冷冷的道。
“錦山王已經千年不見蹤影,說不定都已經死了”
“錦山一脈的威名全靠玉小姐你支撐著,還想要扯錦山王的虎皮做大旗,迫使我放棄,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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