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柳依依覺得小腿處有點癢。
這熟悉的觸感,令她忍不住翹起嘴角,肯定是小十七又叼了玩具來叫她起床。
嗯?難道之前的穿越,隻是一場夢?
她緩緩睜開眼,看見頭頂上的房梁後,頓時止住了笑,原來剛剛才是在做夢啊。
想到小十七,柳依依心裡一陣失落。
十七是一隻狗,很是乖巧機靈。
不知道她這一穿越,十七該怎麼辦。
雖說後院的柵欄門矮,它翻門也能出去找點吃的,但她就怕十七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或是被狗販子抓走。。。。。。
想到這裡,柳依依眼眶發酸,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
察覺到她醒了,陳氏抬起頭,喜色道“依依,你醒了!哎呀,怎麼哭了?
是不是做了噩夢?娘跟你說啊,那個夢都是反的,你不要害怕,娘在這呢啊。”
“沒事”,柳依依搖了搖頭,抹去眼角的淚。
這種事,她能跟誰說呢?
就當是做了場噩夢吧。。。。。。
突然,她感覺腿上一涼,側頭看去,腿乾上全都是綠色的汁液,散發出一股熟悉且濃鬱的味道。
柳依依遲疑道“這。。。。。。是什麼?”
陳氏端著碗給她看,笑道“這就是趙老說的起陽草,其實就是韭菜,隻不過書名起的好聽。”
柳依依聞言有些吃驚,沒想到韭菜還能治療跌打損傷呢?著實有點出人意料!
陳氏沾著碗裡的綠色汁液,繼續往傷處塗抹,“咱院裡就不缺韭菜,一文錢都不用花就把病給治了,這趙老可真是個好郎中。”
柳依依微微笑了笑,“確實是,醫德挺好的。”
隨即空氣陷入安靜。
柳依依咳了咳嗓子,不自在道“那個。。。。。。娘。。。。。。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咱這是哪個朝代啊?”
陳氏聞言手上一頓,隨即激動不已。
自打閨女睜開眼之後,就再也沒喊過她一聲娘,雖然她嘴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裡難過的緊。
這會兒聽見這聲娘,把陳氏熨帖地滿臉喜色,“現在是大兗朝,閨女,你還想知道啥?隻管問娘。”
大兗朝?
柳依依一愣,她把自己所學的知識全都回溯了一遍,也沒想起來曆史上有這麼個朝代。
興許是個架空的吧?
她抿了抿嘴,又問“娘,那咱們村叫什麼名字啊?總共住了多少人?是靠種地謀生,還是經商啊?還有還有,我爹人呢?”
約摸半個時辰。
陳氏端著碗走了,柳依依對大概情況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這個家呢,現在就隻剩她們娘仨了。
原身她爹在原身很小的時候,參軍打仗戰死了。
她現在身處的這個村子,因為栽種了很多柳樹,外加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姓柳,所以取名柏柳村。
整個村子,約摸住了六七十戶人家。
另外相鄰的還有兩個村子。
一個是外祖家所在的沛雲村,另一個則是去鎮上必經的西澤村。
說起鎮子,柳依依不得不感歎一聲,這裡的出行方式太落後了。
連架馬車都沒有,出行隻能乘牛車,去一趟鎮子,來回得花兩文錢,因著這兩年莊稼收成差,不掙錢,所以舍得坐牛車的人也少了。
想到這裡,柳依依不禁開始發愁,這連個金手指都沒有,往後的日子該咋混?
這兩天磋磨下來,她已經沒有太高要求了。
隻要能讓她吃上一口白麵,吃上一盤帶鹹味的炒菜,或者偶爾吃個肉渣就心滿意足了。
她不怕吃苦,畢竟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
可關鍵吧,這有的苦,想吃都不知道該咋吃。。。。。。
一點奮鬥的門路都找不到。。。。。。
正在她胡思亂想間,一個不速之客登門來了,“嘿嘿嘿,聽說我的小娘子醒了。”
來人正是黃府員外—黃午仁。
見來人這副穿著打扮,柳文成頓時反應過來,這人肯定就是那個老色胚!
他狠狠瞪著眼,“你來乾什麼?馬上滾出去!”
陳氏聞聲手一抖。
閨女醒來那日,兒子剛出門,那黃府管事就鬨上門來。
她因著閨女病重,無心去討要說法,隻顧著悲傷痛哭。
原以為,那黃員外知道閨女病重,便不會再起什麼心思了。
沒想到。。。。。。他竟然聽說了閨女醒來這事!
不行!她決不能讓這種人,毀了閨女的名聲,毀了閨女一輩子!
想到這裡,陳氏看向院子,眼裡閃過一絲決然,“閨女,你就在屋裡待著,千萬不要出去!”
說完,她快步來到院子,看向對麵,厲聲道“黃員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會把閨女許給你!
我丈夫是戰亡的兵士,我們是戰亡人的親眷,理應受到保護!你若再來無端生事,我就去裡正那裡告你!”
誰知這黃員外不怒反笑“好啊,你快些去告!裡正不管的話,你還可以去找縣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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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這裡有你親手畫押的借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