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五條悟正捧著一杯熱牛奶站在教室外麵的走廊上,精神太亢奮的緣故,早餐照例不想吃,一杯牛奶就可以維持一上午的能量消耗。
現在時間還稍微有點早,學生們還沒有進教室,他一個人站在窗邊往外看,咒術高專東京校區處在山中,目及之處全是偽裝成寺廟的建築以及那些鬱鬱蔥蔥的綠色植物,很養眼。
“誒~”五條悟笑了,“下午想見我啊?”
“啊,”夏油傑說的很坦率,“現在,想見你這種話不需要藏著掖著吧,所以,可以嗎?”
“嗯……”五條悟在腦海中複盤自己今天的工作,八點鐘要給學生們一對一的上課,十二點鐘的午飯時間要改昨天的作業,下午可能有就近的咒靈祓除任務,一級術師無法完成的,夜蛾校長全部推到了自己這裡。
“本來可能不會按時回去,但是,如果中午就開始加班的話……”
“不需要,”五條悟的話還沒有說完,夏油傑就出聲打斷了他,“如果必須得犧牲你的休息時間去加班的話,那就不需要了,我……我會等你回來的,多晚都沒關係。”
五條悟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他的心情變得比剛才還要好,他問夏油傑,“所以,傑其實也有如此黏人的一麵吧,過去對我不怎麼在意,都是假裝的嗎?”
拇指戳戳眉心,夏油傑覺得這個五條悟有點得寸進尺,“悟,對年上要有禮貌,我說過了,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嘁,”五條悟一把將喝光的牛奶杯揉成皺巴巴的一小團,“我討厭傑裝大人的樣子,一遇到不想承認的事情就岔開話題,也太不坦率了。”
被說中了,又似乎沒有完全說中。
直呼其名,除了個彆師長之外,這是專屬於真正的五條悟的特權,隻有他可以這樣叫。
其他人,都不可以,替身也不行。
他很怕自己會漸漸地完全沉淪進去,如果連名字都允許彆人這樣叫了,那他對心裡深藏的那個人,還能剩下些什麼呢?
夏油傑沉默,五條悟也跟著陷入了沉默。
為了稱呼這種小事吵一架,這不是他們的本意。
五條悟還有很多介意的事情,比如,夏油傑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不願意告訴他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誰,情到濃時也不願意跟其他情侶那樣纏綿的親吻。
名字,隻不過是一個最方便拿出來表達不滿的東西而已。
“放心吧,等你下班後就會在蛋糕店看到我,或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去接你下班。”
五條悟來接自己下班嗎?
這種情形夏油傑從來沒想過,被另一半接下班,這好像是塵世中普通情侶都會做的事情。
可一想到五條悟連正常下班都是以犧牲午休時間爭取來的,夏油傑就沒有立場讓他跑那麼遠去接自己。
“不用,”他說,“在蛋糕店門口等我就好,晚餐想好了要吃什麼就發消息給我,下班後我會路過超市買回來。”
“喂,夏油先生,你的身體……不會不舒服嗎?”
“哈?”剛才恢複如常的臉色因為五條悟的一句話而再度漲紅,夏油傑完全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
“悟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