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跟五條悟的相處越來越融洽,融洽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融洽到令夏油傑覺得幸福的同時又很唏噓。
他總是想到dk時期的五條悟,那時候的五條悟雖然跟自己關係很好,特彆能玩到一起去,好像也是玩伴和同伴的成分居多。
無法心意相通,也無法真正的去認同對方的做法,饒是說著將自己的準則當成是善惡的指針,這話卻摻雜有一部分水分,無法心意相通就無法真正做到如此。
這也是他們時常吵架或者打架的原因,隻是相比這些,吵過打過之後很快就能夠和好。
彼時十幾歲的年紀,心智都不夠成熟,這些都可以理解。
現在,自己二十七歲,是重生回來的,而五條悟也已經二十歲,這個二十歲的五條悟跟高專時期的他,在心智上已然完全不一樣了。
有時候,夏油傑甚至有種錯覺,他覺得五條悟的心智比自己還要成熟,不管是心理還是行為都顯得極為可靠。
這個五條悟好像能夠無比接近他的內心,能夠看穿他所有的假裝,能夠直達他的心底。
他並不會真的說教,所做的更像是引導,如果說夏油傑自己是一個積蓄了很多水的水庫的話,那麼五條悟就是開閘的那個人。
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知道再注入多少水他就會承受不住,所以,也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去泄洪,去打開閘門。
他們兩個中,自己明明是個知曉很多事情的人,明明是個死而複生的人,明明是個比五條悟大七歲的人,到最後,卻莫名其妙的想要去依賴他,依靠他。
貪戀他給的愛和溫暖,貪戀他給的安全感。
五條悟不用做什麼,隻是站在那裡被自己看到,這種安心就會撫平所有的焦躁。
夏油傑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他。
自從經過了替孩子們祓除咒靈的事情之後,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就更近了一步,準確來說是心靈上更近了一步。
五條悟很忙,很多時候不能準時在蛋糕店等夏油傑下班,有時候一出差就離開很久。
這些,夏油傑都無所謂,隻要五條悟是屬於他的,他就覺得沒什麼。
隻要五條悟在東京,隻要他能正常時間下班,那麼他們兩個就會膩歪在一起。
一起選甜品,一起做晚飯,一起聊著天吃飯,一同沐浴就寢。
五條悟隻要跟他在一起就很粘人,一些表達愛意的話也可以輕鬆無負擔的說出口。
五條悟說愛他,不光嘴上說說,還身體力行。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夏油傑完全沉浸在了這種幸福中,安穩到仿佛天下太平,他不用去擔心太多,隻需要跟五條悟日複一日的這樣過下去就好。
眼看七月份就快要過去了,夏油傑想到了當日五條悟有些為難跟他說的那件事。
在兩人外出散步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又提了一次。
“不是說要請你的學生們來家裡玩嗎,怎麼一直沒動靜?”
彼時,五條悟正在月光下陪著他坐在河堤旁的台階上乘涼,風從河麵上吹過來,涼爽中帶著水草特有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