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卻這樣惡劣的說出來,夏油傑不坦率的時候還真是很多呢。
五條悟被他逗笑了,“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彆說他了,當時我也想揍你來著。”
“但是,悟沒有。”
夏油傑知道五條悟當時內心並不堅定,他還對自己抱有幻想,幻想自己還存在著人性。
“那是因為你威脅要鯊我的學生啊,為了學生們我才沒動手的。”
五條悟何嘗不是跟他一樣,無法好好地去說那些煽情的話,寧願讓自己看上去冷漠也不願意流露出脆弱的內心。
真若想救,自己當時釋放的那些咒靈怎麼可能影響到五條悟救人?
開過玩笑後,夏油傑意識到現在的五條悟正處在矛盾之中。
換做以前,五條悟想做什麼就做了,斷然不會留給自己糾結的時間和機會。
但是現在,他很明顯沒有下定決心。
夏油傑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這樣說算正確還是錯誤,但是跟五條悟比起來,看似溫和派的他才是更極端的那一個。
溫和派的夏油傑早就死在了07年的夏天,從那之後活著的是激進派的他。
“如果悟問我的話,我會跟著心去走,必要的時候,絕對不會猶豫,不會手下留情。”
夏油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在告訴五條悟,如果事情到了必須要做的時候,他會毫不遲疑的下手,這種事情,教主時期的夏油傑做的很是得心應手。
“其實,生前……他們最後確實被我鯊了,為了我在乎的學生不遭受迫害,為了我在乎的同伴不會淪落的像夜蛾校長和虎杖那樣。”
“虎杖是……”
“我的學生。”
“既然如此,那悟在猶豫什麼?”
五條悟撇撇嘴,“也不是猶豫吧,隻是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還沒有時間拿出來解決那幫爛橘子,畢竟將他們解決後,後續還有很多相關的事情要去做,還得應付咒術聯盟的問責等等,很麻煩,而我沒有那些美國時間去應付他們。”
這確實是五條悟會考量的,現在的五條悟早就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考慮的更多的不是怎麼做才有爽感,而是要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高層固然可惡,然而可惡的高層早已經存在了那麼久,就像蛀牙,可能時不時的會疼,卻不會真的立刻要了你的命,吃粒止痛藥就能應付過去。
如果去拔牙的話,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需要請假聯係醫生,特殊的還需要拍片子,需要打麻藥,需要縫合,拔完之後還需要吃一段時間的止疼藥和消炎藥。
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和金錢,還是先止疼比較合適。
夏油傑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絞在一起,他半開玩笑的向五條悟提出建議,“不然……我去幫你鯊了他們?”
正在閉目養神的五條悟,聞言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以一種有些吃驚的眼神看著夏油傑。
夏油傑挑挑眉,衝他故作風情的笑了一下,“開玩笑的,不想再被硝子叫做罪犯小哥了。”
五條悟怔怔的看著夏油傑的側臉,夏油傑卻忽然露出了唏噓的表情,他說“我今天在街上見到硝子了,她變得比以前更憔悴了,黑眼圈好重,嗬~她還真的是把我忘的乾乾淨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