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謝憐已然有了猜測,來到被捆的蒙麵人麵前“摘下他的麵巾”
此時屋內已經掌起了數盞燈,衛然聽令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麵紗,赫然是當朝驃騎將軍。
“馬君山,果然是你,難怪你斷了手也不敢出聲”
正待問罪,一件白色鬥篷披在了他的肩膀,嚴寬自如的站在了他和馬君山之間。
馬君山見已經敗露,索性豁了出去,
“謝憐,你個狗官,攝政當權,你不得好……”
還沒說完,被嚴寬一腳踢在了下巴上,碎落的牙齒混著血水被馬君山吐了出來,幾乎有數十顆牙。
這狠厲把旁邊的衛然等人看的心驚,想道剛才嚴寬幾招之內就製服了當朝第一高手驃騎將軍,心下都對他又敬又怕。
謝憐不喜那股血腥之氣,剛要開口,一條絲帕就被遞到了眼前。
接過手帕,沒有看嚴寬,但謝憐眼中染上淡淡的笑意。
低頭看向已然成了無牙老人的馬君山,謝憐也不欲多問,冷然道
“把他押去典獄司,給他留條命就行”
這話無疑已經給馬君山盼了死刑,典獄司那地方,進去了隻會是生不如死,馬君山被拖走時一直在大罵。
隻可惜,嘴裡漏了風,說一句話,嘴裡就跟著噴血,斷臂處也傳來致命的痛,他靠著頑強的毅力維持著一絲清醒。
此時嚴寬涼涼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馬大人,你一武者,不會不明白怒氣越盛,血流運行越快這個道理吧,哦,也是,畢竟你學藝不精,難怪不懂得”
馬君山都快被拖到院門口了,聽到這話,徹底氣暈了過去。
衛然幾人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好,隻能互相對視一眼,以後千萬彆惹上這殺神,武力鎮壓不算,還要活活氣死人家。
謝憐在旁邊聽的好笑“皮不皮”
一句話,帶著對旁人沒有的寵溺和親昵。讓嚴寬聽的耳熱,心思一動,有些高興道
“不生氣了?”
謝憐想起早起的事,心裡還有疙瘩,臉上笑意淡去“管家,把這裡全拆了,重建”
說著,就向外走去。
嚴寬越過一群下人,跟了上去,始終保持著一步距離,思考著是不是該去買本書,《如何明白上司心思》,《哄上司高興》之類的。
正想著,突然間撞到了前麵的人,他體型巍峨,謝憐被他一撞,就要往地上跌去,嚴寬反應過來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抱歉,我剛剛在想事,不是故意的”
抬頭才發現,他們二人竟然走到了他住的院子裡。
月色下,謝憐豔麗的臉龐染上一絲不自然,側開頭“還不鬆手”
嚴寬這才發現,他一直緊攥著謝憐的手,趕忙鬆開“抱,抱歉”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的有些不對勁,過快了。
想來應該是剛剛打鬥的緣故,看來最近疏於練功了。
見謝憐穿的單薄,嚴寬帶他走進屋裡,給他倒了杯熱茶。
謝憐坐在椅子上,看著瓷杯裡的茶葉浮浮沉沉,眼眸閃過一絲晦暗
“不是和那女人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嚴寬一聽就明白謝憐這是生他早起不告而彆的起,忙向謝憐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