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廉恭敬的站在皇覺寺住持的廂房內,看著坐在榻上打坐的師叔
“師叔,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可以和師侄說說的”
予梵放下他遞過來的寺中賬冊,沉思了會兒,抬頭看他
“予廉師侄,我最近要出寺一趟,皇覺寺的一切事務就由你來打理”
他實在是心神難安,每次做夢都會看見那人一臉血站在自己麵前,想要過去抓住他,又很快消失不見。
予梵心想,莫不是他功力反噬,或者青山派那幫人又去找魔教麻煩了?
不去看他一眼,他實難心安。
此時予梵已經是皇覺寺住持,予廉不再擔心他出寺不回,隻是想到住持的安全,說道
“那師叔,我讓皇覺寺十八人甲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說到這個,予梵笑了笑,忽然一掌對著予廉拍了過去,掌風至剛,帶出一股勁風,把落在地的賬單一頁頁刮起,咧咧作響。
予廉緊忙接下這一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但當下隻能先用儘全力頂住。
沒一會兒予梵就收了內力,自如的垂手於膝上。
予廉吐出一口氣,抹去額角的汗水,看著坐在榻上的住持,眼裡儘是喜悅的光芒
“恭喜師叔,已然全部習得予澄方丈的絕學,內力更上一層樓”
予梵如真正的佛子一般,豎起手道了句“學海無涯,我等修行中人,武學隻是第二位,參悟佛意,渡苦渡厄才是首要”
這話水平實在是高,把予廉激動的心悅誠服,當即把身子挺的更直
“弟子明白了,多謝方丈指點”
顯然已經把他的小師叔放在了和予澄方丈同樣的位置上。
予梵裝逼完,送走予廉,趕緊拿起包裹,趁著夜色,翻牆而出,不敢驚動寺中的眾人,否則又走不成了。
他從寺外買了匹馬,沒有片刻耽誤,快馬加鞭的趕往了血魔教。
一路上心裡惴惴不安,總感覺要出事,終於趕到了無霽崖下的時候,已然又是一個黑夜。
崖下比往日多了很多陌生的麵孔,均是一身玄衣,來來回回走動著巡邏。
玄衣衛?
這不是沈羽棠的親衛嗎,怎麼不在他身邊,都到底下來巡邏了?
予梵在暗處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蝴蝶穀中,雲千鶴垂首歎氣。
自家夫人已經離去近一個月了,半絲音訊也無,自己三番四次去請都被打了回來,後來自己才知道是因為配的那藥惹了教主不痛快,才惹來的這禍事。
難道自己的藥效不好嗎,不可能啊,他雲千鶴出品,絕對沒問題的。
那問題就是出在予梵身上,他定然仗著是佛子的身份,不肯配合教主,惹了教主不快,所以自己是被他牽連了。
該死的佛子,氣煞他也。
把藥罐子裡的藥當成了予梵,使勁的搗碎
“死佛子,死佛子,讓你不配合,讓你不配合,讓我苦等空房,一人寂寞”
本來剛開始予梵還在門後聽他小聲嘟囔怪有意思,可是越聽越不對,趕緊出來打斷
“咳咳,你在念叨貧僧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