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笑容親近地拉起了弗瑞婭的小手,他此刻就像一個溫柔的鄰家大哥哥一般,在照顧可愛的妹妹。
莫池親切道“那帥哥哥帶弗瑞婭去吃晚餐好不好呀?”
弗瑞婭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笑的甜甜的應和道“好!”
何靜往顧硯洲身邊挪了挪,她小聲感歎道“莫池他是幼師專業的吧”
顧硯洲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默默反駁道“不是,他是表演係。”
何靜也不介意顧硯洲這看似嫌棄自己的行為,人家可能真的就是不喜歡跟不熟的人靠的太近呢?
她思索著點了點頭,將表演係與莫池結合在了一起,不得不說,真還挺適合的。
就不說那張臉了,單論他騙人的時候那股自然而然的親切感就夠令人佩服了。
莫池牽起了弗瑞婭的手,給了還站在一旁的二人一個眼神,轉頭又變回了那個鄰家大哥哥,溫柔的帶著小女孩走了。
餐房裡,仿佛提前知道了今天會有新客人到來,飯菜早已經準備好了。
莫池三人麵前的依舊是正常的飯菜,除了食之無味以外沒有任何缺點。
但屬於弗瑞婭地座位麵前,擺放的依舊是莫池他們在第一天看見的,那份充滿血腥的飯菜。
弗瑞婭看見血腥的生肉和一杯濃稠到快要形成固體的血液,笑的格外的開心。
她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飯菜。
她墊了個腳尖,自己坐上了椅子,雙腳著不了地,就懸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天真爛漫的樣子。
她的布娃娃被放到了其旁邊的椅子上,布娃娃也穿著一條用補丁縫合的小裙子,頭發像是用棕色的橡皮泥搓成的圓條,兩個眼睛是兩顆湛藍色的紐扣縫合上去的。
看上去像是一個以弗瑞婭為原型製作的布娃娃。
莫池瞥了眼布娃娃,心不在焉地吃了口自己的飯。
弗瑞婭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他們的飯菜,幾分嫌棄的移開了眼神,用刀切了一小塊生肉放到了自己嘴裡,滿足的咀嚼了起來,仿佛吃到了什麼非常美味的美食。
她吃的速度不慢,動作卻從始至終都很優雅,看得出來是受過培養的,小口的吃著肉,時不時再喝一口血飲,吃得似乎很香。
看得坐在她對麵的何靜胃裡是翻江倒海的,極力低頭不讓自己的眼神亂飄,以免自己再飄到對麵去,萬一控製不住當場吐出來那就難看了。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平靜,除了弗瑞婭吃的那盤東西看起來實在倒人胃口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異常。
弗瑞婭趕在莫池他們之前就已經吃完了盤中的食物,甚至連杯子裡的血飲都喝的一滴不剩了,她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喊了一句,“弗瑞婭吃飽啦!”便跳下了餐桌。
莫池在弗瑞婭走後才停下了手中的叉子,他慢慢的擦了擦嘴,與顧硯洲一齊起身。
飯菜並不好吃,隻能說是為了不死,讓人不舍是不可能的,何靜雖然還沒吃好,但見莫池他們已經站了起來,明顯要走的架勢,趕忙將自己剩下的飯菜收入了空間裡,也起身跟上。
顧硯洲站在莫池的身側,壓低聲音,低頭問道“你想怎麼做?”
何靜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自覺的閉上了嘴,將自己當成了一條鹹魚。
她本來想問莫池為什麼要回答那個明顯有問題的問題。
可轉念一想,她都聽出來了這個問題有問題,莫池怎麼會聽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