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灝川在醫院住了三天,絡繹不絕的人聽到風聲過來看他,他都沒有辦法好好休息。
最令人頭疼的是他那幫哥們兒,成群的結伴而來,醫生吩咐江灝川要忌口,飲食要清淡,這幫貨倒好,帶著烤串和啤酒就奔著醫院來了。
為首的有李宇瀟、齊凱、大毛和小胖,被醫生和護士當眾批評的頭都抬不起來了,醫生和護士一走,他們又開始嘻嘻哈哈的,該吃吃該喝喝。
江灝川感到很無語,又沒有什麼辦法,隻能乾看著。
更過分的是,他就上個廁所的功夫,病床居然被這幫貨給占了。
江灝川看著他們怒吼道“王占,給老子辦出院。”
這醫院誰愛住誰住,反正老子是不住了。
王占聽到江灝川的怒吼聲,立馬從外麵進來,看著烏煙瘴氣的病房,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
一幫人聽見江灝川怒吼著要辦出院,趕緊的過來哄著。
齊凱趕緊把病床上的人趕了下來,笑嘻嘻的道“彆彆彆,川兒哥,來,你來躺著。”
李宇瀟也笑著“就是,就是,川兒,哥兒幾個你為了給你活躍下氣氛嗎?”
大毛也附和著“錯了,錯了,川兒哥。”
小胖趕緊的過來扶著他“來來來,川兒哥,咱上病床上躺著。”
江灝川一陣冷笑“彆啊,哥兒幾個繼續,老子今天把這間病房包下來,看你們能鬨騰成什麼樣兒。”
江灝川最終辦理了出院。
院方一聽說豪華病房那位爺要辦理出院,直接給批準了,生怕辦的慢了,改變主意了。
啥原因都不是,就是那個病房的來看他的人都太能鬨騰了。
當天下午,江灝川回到了自己家,王占給他把東西都歸置好就走了。
江灝川看著自己安靜的家,突然覺得有些陌生,心裡空蕩蕩的,他突然意識到,其實那幫二貨鬨騰點也沒什麼不好的。
江灝川坐在沙發上發呆,倒了一杯水,點著煙,靜靜地遐想,在繚繞的煙霧中,放縱無邊的思緒。
他想岑暖了,很想,白天還好,一到晚上,那種思念便被無限的放大,他卻控製不了自己。
他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喝了很多酒,可是岑暖的麵容卻在他麵前,在他腦子裡,在他心裡,揮之不去。
他恨,他難受,他痛苦,直接把手裡的空酒瓶狠狠的摔在了牆上,他把整個家都砸了,倒是解氣了,但是他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之後就被警察給帶走了,鄰居給報的警,說他大晚上的太擾民了,動靜確實大,整棟樓都聽見,以為誰家大晚上的裝修呢。
第二天一早,王占便來到派出所說儘好話,交了罰款,才把江灝川保釋了出來。
江灝川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王占歎了口氣道“川兒,咱為了個女人不至於,什麼事都得向前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