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抬頭看去,
隻見一個中年人倚坐在屋頂。
他胡子拉碴、一條傷疤將本來英俊的臉劃破憑增幾分凶惡,一身灰黃色的衣袍破舊,腰間掛著一支酒葫蘆。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陰鬱落寞的感覺,用女頻小說裡的話來說就是——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是三長老!”
“參見三長老!”
一眾魔神殿弟子趕忙行禮道。
其他勢力的人則是暗暗低語,
“魔神殿三長老?就是那個魔神殿上一代神子,號稱魔神殿近百年來最天才的弟子?!”
“就是他了,我聽我師尊說起過,因為極高的天賦,在短時間內直接成為了魔神殿的三長老。”
“……”
沒錯,
這個中年男人便是魔神殿三長老蕭逸狂。
在小半個月前,莫邪用玄靈児換回了他,被他直言為救命恩人出了事兒會罩著他。
而這,
便是莫邪狂妄的底氣!
眼見他的出現,
莫邪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大局已定!
剛才那種凶險的情況,要說他不慌那是假的!
畢竟那可是一個巔峰王極境的殺招。
隻不過,
他覺得驚慌失措,那是低級反派才會有的情緒,所以強裝鎮定罷了。
莫邪骨子裡是狂,但也不是無腦狂。
要不是有蕭逸狂給他兜著,他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剛才,蕭逸狂給他靈魂傳過音,“小子,這朱煞就是個廢物,你隨便玩兒,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莫邪對著姬魅靈幾人點點頭,便在椅子上坐下。
現在,
我的戲份結束了,
就該輪到蕭逸……不,輪到蕭大哥表演了。
……
屋頂上。
蕭逸狂解開酒葫蘆,
長長地灌了一口,
眼中浮現一抹滿足之色,
他虛眯著眼,俯視著朱煞,“垃圾,我神殿執法者秉公辦事,你想要下死手?”
嗯,人如其名,果然夠狂!
堂堂陰陽魔宗副宗主,在他口中隻配得上一句垃圾。
眾人頓時被雷的不輕。
朱煞麵顯怒容,沉聲道:“哼,酒瘋子,你現在好歹也是魔神殿三長老,竟還如當年一般,沒有半分長老應有的威儀。”
“彆給我提當年,當年已經是過眼雲煙了。”
蕭逸狂又灌了一口酒,悵然一歎,看也不看他道:“再說了,你對一個一品王極境的小螞蚱出手,配和本長老講什麼狗屁威儀嗎?”
莫邪扶額,有些尷尬。
沒錯,自己這蕭大哥的狂,是無差彆的狂——對自己人也狂,對彆人那更是狂到沒邊了。
朱煞漠然的目光看了莫邪一眼,然後沉聲道:“你待怎樣?”
蕭逸狂搖搖頭,喝著酒,不說話了。
朱煞怒道:“你這是何意?”
蕭逸狂看著天空,目光中帶著懷念和柔軟之色,聲音悵然道:“回憶呢,彆吵吵!”
“你和小莫討論去吧,該受罰受罰該咋咋就咋咋,要殺要刮悉聽他便。”
莫邪樂了,給自己這老大哥點了個讚。
老大哥真夠講義氣!
自己不裝逼,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司馬天:嗚嗚嗚,我需要這樣的老大哥!)
朱煞臉色一沉,“混賬!你莫不是以為我怕……”
他話還沒說完。
蕭逸狂一個字一個字、仇恨道:“我說了,彆吵吵,我在回憶。”
隻見蕭逸狂雙目通紅,看著朱煞宛若看著殺父仇人。
所有人一愣:這、這是咋了?
隻有莫邪知道。
完了,這朱老狗犯了老大哥的逆鱗了——他也是前幾天才摸索出來的,每當蕭逸狂陷入回憶的時候,千萬彆去打擾他。
後果很嚴重!
至於莫邪為什麼會摸索出來?
咳咳……不提了,過去了再提起來也沒意義!
朱煞皺眉,“你……”
他話還沒說完,
蕭逸狂直接飛身而下,一把提起插在地上的血劍。
二話不說,
就對著朱煞砍殺而去。
朱煞冷哼一聲,和他交起手來。
院中人群轟然退散,躲避著兩個高手的交戰。
其間難免難免會損毀仆役堂的宅邸門牆——事實上,要是他們使用玄功的話,恐怕這座仆役堂頃刻間就會被夷為平地!
……
廂房之中。
“張執事又醒了!”青衣小廝欣喜道。
“扶我出去看看!”
張老頭語氣平靜道。
得罪了陰陽魔宗就得罪了吧,
大不了自己躲在神殿裡不出去就行了,難不成他們還敢跑進神殿來殺人?!
再說了,
主要錯誤在於莫邪,陰陽魔宗要恨應該也恨不到自己。
所以,
他現在覺得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再驚擾到他了。
“是!”仆役道。
剛推開房門,
轟隆!
院牆在蕭逸狂和朱煞交手中轟然倒塌,地麵塌陷出一道道裂口。
“我的仆役堂啊!”
張老頭悲呼一聲,一個踉蹌。
“不好了,張執事又暈過去了!”青衣小廝驚呼一聲,趕緊手忙腳亂的扶著張老頭回到房內。
……
在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手數十招。
朱煞驚駭道:“你瘋了?!”
因為蕭逸狂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對敵人來說致命,對自己來說不要命!